109 你以为自己送人的是救命稻草,而恰恰相反,这稻草往往是压垮骆驼的最后那根稻草!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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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板都像我这样不拖欠稿费啊。
挂断马小卓的电话,我这个二货就连忙回去看了一眼合同,签字的果然不是江可蒙——于是,按照惯例,也担心那老板出了问题江可蒙也照顾不到我这里,我就给拒绝了。
这让江可蒙不是很开心。
我一直以为自己这次行为是仗义至极,可后来的教训告诉我,那只是我觉得而已——对绝境中的人,施以援手不见得是件好事,你以为自己送人的是一根救命稻草,而恰恰相反,这根稻草往往会变成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个老板不久之后就入狱了,《那么伤》出版后立刻就成了没娘的孩子,江可蒙的工作室也没有操作成功。
一切都回到了原地。
胡冬朵跟着江可蒙回到了马小卓那里,我跟胡冬朵说,我最佩服的,就是马小卓的度量。
胡冬朵说,她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我,没有做好《那么伤》,荒废了一本这么好的书,辜负了我的期望。
我就安慰她,说,没关系,我本身也没有什么期望,当时只是希望能帮到你和你跟随的江可蒙就好,遗憾的是,还是这样……
后来,我也常常想起这本叫做《那么伤》的图书,如果当时不是二十三岁,而是二十七岁,三十三岁……我还会不会眼不眨,心不跳地那么傻?!
很多年后,二零一一年的时候,我和马小卓在咖啡厅里读过去的时光。
谈及《那么伤》时,我说,其实这本书让我最难过的是,我总会想起夏桐在出租车里求我将这本书留给马小卓的那种眼神。
那几乎是闪烁着泪光的眼神,我竟然给生生地拒绝了。
倒不是她和胡冬朵谁更重要。
如果当初跟着江可蒙走的是她,那么,我也会将这本书留给她的。
马小卓说,至少,你换得了一个人的心。
此刻,是二零零八年,没有马小卓,也没有咖啡厅,只有我拨打不通的杜雅礼的手机,我当时就担心极了。
我想杜雅礼同学不会为了我的新书被地震给带走了吧?然后看着电视上那悲伤的震后画面,我就开始发短信给她。
……
直到一周后,我的手机终于响起了她的电话。
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我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她声音有些疲倦,说她人没事,因为通讯中断所以和外界失去了联系。
她说,历经了一场如此靠近自己的生死,突然觉得对于人活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