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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之后,日子就变得飞快起来,不觉间已至五月。
这段日子里,除了我老妈的电话越来越勤之外,一切还算正常。
她在电话里总是嘟哝,你回不回来办婚礼了回不回来办婚礼了回不回来办婚礼了……跟个复读机似的。
我懒得说话,就直接把电话给江寒。
电话一到江寒那里,我妈就立刻不是复读机似的的声音了,而是声情并茂般的语调来慰问他那胎生的女婿,身体好不好呀,天涯听不听话呀,饮食要均衡呀,不要吃太多辣的呀,晚上起不起夜呀……
江寒每次接完电话都跟我感慨,说,和你结婚是不幸的,不幸中的万幸,就是有了一个像模像样的丈母娘,春天般的温暖啊!
哦,忘记说了。
我没有离开江寒的房子。
不知是不是为了方便敷衍我妈,还是其他。我只记得有一天,他在夜里,不知是醒着还是做梦,突然拉了一下我的手,说,别走!陪陪我吧!不然这个屋子多冷。
同情心泛滥一直是我的强项,于是,我就再也没有动过要搬离这座房子的念头。
这里挺好,环境清静,小区园林设计也不错,对一个整日闷在家中写东西的人来说,是个不错的地方。
就这样,我们相互陪着彼此疗伤,我陪着他疗亲情的,他陪着我疗爱情的;却也不过是在彼此打击之中,相互取乐而已。
渐渐地,我习惯了他称呼我大头,短腿,青州蜜,我也开始学会给他取绰号,比如江阿黄。
为什么叫江阿黄呢?
因为阿黄是隔壁老太太家的一条狗。
江寒说,拜托你,脑袋那么大,好歹也用点儿智商,叫什么阿黄啊,你好歹也改一个叫旺财呀。算了,男人度量大,原谅你吧!
我说,那还不如叫来福呢!江来福!哈哈,不过我可舍不得这个名字,将来我是要取给我儿子的。
江寒立刻脸色一正,说,你儿子叫什么?
我连想都没想就说,江来福啊!
我一回味,立刻觉得上当了,直接将一个抱枕砸在他头上,我说,你小人!
江寒忍着笑,说,是你主动承认的啊。我好被动,我好无辜的!
我撇嘴,翻了半天白眼,说,世界上可不止你一个姓江的男人!
江寒说,哪哪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为了一己私利,将你放出门去祸害我的叔伯兄弟子侄们的。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