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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试过。”许夫子不怕他说自己假清高,“我没有钱,报了也当不上官。”
他们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许夫子念了首诗。
“寒向江南暖,饥向江南饱。莫道江南恶,须道江南……”
诗没念完,他就躲在破蓬底下睡着了。
汉子跟着躺下,正当他要闭上眼睛时,一双手揪住了他的腿。
第二日开工,许夫子发现汉子的神色有些亢奋,做事总是走神,但他是个文弱读书人,每天光是站着不倒下,就已经费劲了心力,实在没空留神别的,几次想问情况,没有昨天那样聊天的好机会,于是不了了之。
第三日,许夫子没及时把头低下去,挨了小兵一鞭子。
第四日,许夫子发高烧,神志不清,伤口化脓,汉子拿来煮过的草药给他灌下,死马当活马医。
第五日,许夫子醒来,发现周围许多人都有了与汉子相似的神情,话都不怎么讲了,整日神神秘秘。
第六日晚,许夫子隐隐察觉到汉子半夜起来,以为他是去撒尿,没出声。
第七日早晨,一个小吏来到河边。
奇怪,天都还没亮呢,怎么会有当官的早起?什么事要现在宣布?
许夫子踉踉跄跄跟着人群集合,一边走,一边寻找汉子,乌压压一大片民工聚合在一处,土腥味和汗臭气格外明显刺鼻。人群中既没有笑,也没有说话声,沉闷如雨天前夜,压抑潮湿。他们拥攘着走到一个高台前,仰头看着上面的人。
此人正是马箭,他瘦脸瘦身材,尖眼睛,黄黑肤色,两手背在身后,走上那临时搭建木台的样子像是要领什么奖品,四下一瞥,眼里什么都瞧不见。
马箭认为凭自己的本事,和该是个宰相,如今的情况,只是明珠蒙尘,无人赏识,所以他看谁都不顺眼,说什么都不耐烦。他也认为,官比自己小的人都是空气。因为他本身位卑若无、没有品阶的关系,空气只能是百姓,这就导致他对着一大片的民工,更加傲气。
“来人,把反贼们带上来!”
十几个兵各自押一个人上来。
“都跪下。”
他们每人踹了一脚,那些人就跪下了。
“昨天夜里。”马箭道,“有人造反!这简直是笑话,你们在这里治河,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每天有吃有喝,有朝廷派下来的大人保护你们不受土匪刁民侵扰,还有什么不满意?看看这些贱种们!造反是没有出路的!”
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