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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狗得回去国北师上课。
“再抱一下下好不好?”毛毛狗睡眼惺忪地说。
“好,再一下下。”我闻着她嘴角残留的口水味。
勉强爬起来后,我牵着毛毛狗蹑手蹑脚离开男八舍。
在清晨僵硬的冷空气中走到机车棚,发动我不知道油还剩多少的小机车,沿着蜿蜒的车道滑出交大,载着她前往清大门口的新竹客运。
我感觉到毛毛狗抱着我的手越来越紧,像一只浣熊。
“要想我喔。”我轻轻拍着她的手。
“真的好不想走喔。”她的脸贴着我的背。
“再过五天,就可以见面了啊。”
“还要五天。”
“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你也是喔,答应我,不要翘太多课好不好?”
“好,好好好。”
我停下车,反手将她的安全帽解下。
“阿毛再见。”我转身一吻。
“公公再见。”她心不甘情不愿下了车。
毛毛狗终于上了新竹客运,恋恋不舍地从车窗玻璃内看着我。
客运巴士发动,毛毛狗贴着车窗,用嘴巴在玻璃上呵气。
用手指慢慢划了一个爱心。
没有言语,毛毛狗的指尖不断重复同样的轨迹。
震耳欲聋的引擎声中,客运巴士远去。
“……”我的胸口突然好闷。
催动油门,我飞快跟了上去。
我用力在巴士后面挥着手,挥着手。
她贴着车窗,把五官都压得好扁好扁。
依稀是笑了。
那些年,我很穷。
可是有她。
那些年,我只有一台会喷出黑烟的乌贼机车。
可是。
前面有她。
山谷里的那头牛
为了储存约会基金,我开始打工。
一开始是最简单也最枯燥的发传单、贴海报,完全就是非常自我约束的工作。
每天我都得说服自己不想有报应的话,就该把传单送到每个路人的手上,想安心花钱的话,就该把每张海报贴在新竹各校宿舍的公布栏上,而不是一股脑丢进垃圾桶。
然后我在科学园区的管理局里兼了一份差,帮一个国外大学在新竹开的硕士学分班担任课程助教,负责在上课前影印讲义。来上课的都是来自科学园区的上班族,只要老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