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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毛毛狗不敢太用力抱我,因为我不仅臭,还很黏。
“……”我困顿地说:“还是去那里好了。”
我跟毛毛狗到附近的建功国小,大门旁的小门总是没锁。
牵着手,两个虚脱的情人在空无一人的操场跑道上,走了一圈又一圈。
聊天,或不聊天。
想事情,也不想事情。
漫无停止地走在跑道上,夜正浓稠,风总是很凉很柔,筋骨一下子就松开了。
“谢谢妳陪我洗碗。”我揉着她的手。洗洁精很伤手,我很心疼。
“反正就约会啊。”毛不在乎。
在一起的这段期间,毛每个周末都陪我吃消夜,变胖了不少,挑裙子时常常挑到生气。我看着她有点胖胖的侧脸,今晚睡觉一定要亲得她满脸都是口水。
“我们躺下来好不好?我脚酸了。”毛毛狗不等我回答,直接就坐下。
“我也想躺一下。”我大字型倒下,跑道上的塑料颗粒竟是温温的。
看着上空巨大的黑,我的心底,总是有股不踏实。
打工是自食其力、不分贵贱。
更何况不见得每个人都命好,可以不用打工就能够有车骑、有手机打、有正版的原文书读、看首轮电影……这些我都没有。没有,就去赚,没什么不对。
我可以无所谓学历,卷起袖子去夜市洗碗,反而是我的本事,我的器量。
虽然如此,但那个时候的我不免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正当我在小吃店洗碗打杂时,其他的同学不是在宿舍用功读书、上补习班准备考研究所,就是在听起来很酷的大公司里当见习的工读生。即使是一般打杂如影印文件之类的,也是在可以在《商业周刊》上看到的大企业里观摩学习啊。
他们都是很优秀的大学生,把握了重要时刻在充实自己,培养更强的竞争力。
在我的同学越来越像菁英的时候,我在夜市洗碗。
……嗯,我重复强调了很多次,洗碗。
我当然可以有很棒的自食其力的说词,但那不过是一场说词而已。
他们在变强,而我还在原地踏步。
这是显而易见的残酷事实。
在大学同学的眼中,不爱刮胡子、一头卷发加上拖鞋,功课很烂却老是一副神采飞扬的怪人,就是九把刀的注解。但这样的注解不过是“怪咖”,怪不等于高深莫测,更不等于这个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