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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欧阳盆栽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偶而做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想是如此,装也要装出来。
只是就在我逐渐习惯方向盘的快感时,越来越不快乐的毛从美国捎来一通电话,确认了我们最后的关系。
……原来还是不行啊。
暂时伪装成大人的我,骨子里,还是那个老爱嚷着要威震天下的臭小鬼。
这个我,毛已不再需要。
“对不起。”毛低语:“公公,就当我对不起你。”
“那么,就还是维持那句话吧。就在妳几乎忘记,所有我们一起做过的事的时候,只要记得,我很爱妳这件事就够了。”我阖眼,全身缩塞在沙发上。
挂掉电话,我无法克制地掉眼泪。一直一直掉眼泪。
我知道,习惯开车,跟习惯没有毛的人生,完全是两回事。
毛从美国回台湾那天晚上,有够怕开错路的我提早五个小时就出发,早早就出现在机场大厅,在二楼星巴克不知所谓写着小说等她。
我很惶恐,七上八下,小说写了又删,删了又写,其实都是一些废物文。
我很怕等一下我见到毛,又会舍不得她。
但我更怕,如果我见到了毛却一点舍不得她的感觉也没有,那种情绪苍白。
该来的还是避不了。
与三个礼拜不见的毛碰面的瞬间,她看起来既陌生又清晰。
“累吗?”我只有嘴唇在动,帮拿行李。
“一点点。”毛有点倦容。
我不晓得该怎么跟这样的毛告别,只是静静地打开车门,请她坐上属于她的位置,向她介绍这一台为了送她回家而买的车。
迟来了,但至少还是来了。
我无法用这一台车载毛毛狗到处去玩,上山,下海,上下班,吃宵夜。
但至少可以送她一次,回家。
一路上我们聊着我现在已经完全想不起来的事,可能聊些毛在美国的旅行,可能聊些pua的近况,彼此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反应,平淡得让我无力。
直到我们的车驶进了小巷,停在她的家门口时,毛毛狗终于大哭。
“公公,为什么我们没有办法一直一直走下去?”毛崩溃。
“……妳不是不爱我,妳只是,更爱另一个人。”我抱住她。
但我仅仅能祝福。
虔心祝福毛平安快乐。因为在菩萨面前,我们曾拥有七年的好缘。
从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