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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不知道要不要烧这个碗,不然他会不知道怎么喝水”这样的句子,我就很痛苦。
我将在火车上写好了的信列印出来,奶奶高兴又难过地签了名,爸也写了几个句子,妈则留了几句舍不得。过了一个小时妈从厨房里走出,再次接过我的笔多留了几句,要pua多等几年,等爸跟妈。
妈就是妈,老是不放心pua这条傻理傻气的儿子狗。
我的最软弱,也是我的最坚强
回想起来有很多征兆,跟巧合。
接到消息我一回家,就闻到香水百合饱满的香气,我还以为是爸妈买来供pua的,没想到竟是哥哥婚礼上的花苞绽开,就像是菩萨特地来接pua的节奏。
奶奶哭得很惨,让我很不知所措。
今后奶奶跟妈妈一定很寂寞。奶奶说,她习惯在睡前牵pua在外面走一走,现在没了,她怅然若失。奶奶一直哭,还硬说是眼药水。
妈妈曾说,我们三兄弟都在外面读书的时候,都是pua陪她顾店。若是买大原蒸饺回来吃,妈都净吃水饺皮,让pua大快朵颐水饺肉。我回家,妈常得意洋洋展示她从pua身上抓来的虱子尸体,一只一只躺在卫生纸上。
爸爸再也不必担心一早起来,踩到pua的尿跟大便了。
“虽然你不在,但这几年都是妈妈陪pua最多,pua死在妈妈怀里其实很幸福。”爸爸这么安慰我。
我知道爸说的对。
家人对pua的遗体都没有不干净的避讳,伸手就摸就捏,大家都对pua真心真意的好,因为它真的是我们生命的一大部分。
我是充满幸运的人。签书会那天真的很感谢春天出版社跟信义诚品,让回光返照前的pua能参与我们家重要的一刻。
哥哥说,或许pua早就不行了,它之前撑了这么久,就是努力想要看看我战斗多年所看见的世界,更重要的是,拚了命也跟全家人再出门玩一天。
俗话说:“死猫吊树头,死狗放水流。”
不管这句话有什么根据或来由,要将我十四岁的弟弟冲进河里我绝对办不到。
我们选了一间外表看起来很简单的宠物灵骨塔,位于雾峰山上,环境挺好,很多猫猫狗狗的都睡在那里。pua的火化也在那里。
火化当天,当pua的遗体放进焚化炉,门关上、大火将点前,仪式者要我们大声提醒pua的灵魂快走,免得被大火一起吞噬。
我们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