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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是该推出《戈登消息》专版的时候了。”劳里说。
“打扰一下,我想发表一下我一贯不太严肃的看法。我认为,我们应该在其他报社成员还没有被‘汹涌的浪潮’吞没之前,把这一期报纸出了。”阿莱克斯说。
“星期天两点在我家召开紧急会议。把这个通知告知其他报社成员。确保到场的都不是‘浪潮’成员。”劳里下了命令。
那天晚上,劳里一个人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整个下午她全副身心都用在了“浪潮”上,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大卫的事。再说了,他们以前也吵过。这个星期早些时候大卫曾答应这天晚上带她出去,可是这会儿都十点半了。很明显,他不会来了。可是劳里心里就是不相信他不来了。从二年级起,他们就出双入对,而突然之间,“浪潮”这样的小事就让他们关系破裂了—不过,“浪潮”可不是小事。再也不是小事了。
傍晚时候,桑德斯夫人来她房间好几次,问她是不是想聊聊,可是劳里都说自己不想聊。妈妈本来就爱操心,更何况这一次真的是件令人操心的事情。劳里一直坐在桌子旁,试图为《戈登消息》写点什么,可是到现在她眼前的稿纸上除了一两滴泪痕外,还是空白的。
有人敲门。劳里赶紧用手掌擦去泪水。这是徒劳的,因为如果进来的是妈妈,她能看出来劳里哭了。“我不想说话,妈妈。”劳里说。
可是门还是开了。“宝贝儿,不是妈妈。”
“爸爸?”看到爸爸劳里很惊讶,这并不是说她跟爸爸不亲近,而是爸爸和妈妈不一样,通常不大管她的事,除非她的事与高尔夫有关。
“能进来吗?”爸爸问。
劳里微微一笑:“可以,爸爸。更何况你已经进来了……”
桑德斯先生点点头:“我很抱歉不请自入,宝贝儿。可是你妈妈和我都很担心。”
“她给你说我和大卫闹崩的事了?”劳里问。
“呃,是的,她说了。宝贝儿,对这件事我很难过,真的。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好孩子。”桑德斯先生说。
“他过去是不错。”那是“浪潮”之前的事情了,劳里心里不由想。
“不过,呃,我担心的是另外的事情,劳里。是我今天傍晚在高尔夫球场上听到的。”桑德斯先生通常在星期五的时候会早些下班,太阳下山前在一家黄昏联盟打上9洞高尔夫球。
“爸爸,怎么了?”
爸爸回答说:“今天放学后一个男孩子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