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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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花没必要的钱”的坏习惯。
栀子姐也爱在做完家务后,抱着郎追和两个女儿八卦:“在京城,最不能玩的就是鸟,你们祖父,就是那老爷子年轻时爱玩斗鸡,往里面砸了好多钱,有一阵子咱们家只能借债度日。”
说到这,栀子姐拿手帕擦擦眼角:“还有那些茶楼里唱戏的戏子,听他们唱唱曲可以,千万别指着和他们来往,那是想近一点都得花钱开路的,你们阿玛生前喜欢一个叫春玉仙的,为了得他一个眼神,半年的俸禄都往台上扔,什么人呐!也不想想自己还有三个孩子。”
栀子姐在郎追的眼里,算是典型的清末京城底层妇女,她有点在皇城根上耳濡目染的见识,但不多,本人大字不识一个,却会想着让孩子念书,还有朴素的人生观价值观。
在栀子姐的眼里,戏子里头有可怜人不假,但普通老百姓还是离戏子远点好,省得丢了财气。
此时已近黄昏,栀子姐放郎追下地,让两个女儿陪主家小爷踢毽子、翻花绳打发时间,她得去厨房里做晚餐,之后再带女儿回家,碗则是放第二日早上洗,那大香、那二香捎带手就能洗了。
灶火燃起,锅中热油,锅里加油和香料,生烧排骨,再加黄酒去炖,栀子姐很会做菜,浓烈的肉香溢出厨房大门,引得大香、二香不住地咽口水,郎追看看她们细瘦的模样,回屋去拿了牛舌饼,出来分给她们。
大香小声说:“谢谢寅寅弟弟。”
二香转着机灵的眼睛,笑嘻嘻拿额头撞了撞郎追的额头,力道很轻:“寅寅弟弟真好。”
时值深秋,天气冷了,秦简让栀子姐走前带一匹布走:“张掌柜从南边进药时,看到一批积压便宜卖的布,花色是老了些,运到北方转手一卖也是进项,这匹我特意让他们留下,就是给你们的。”
这是一匹老式土布,摸着很糙很厚,深青色,没有任何花纹,栀子姐却高兴不已:“多谢你了,我、我家里三个在长个的,本想着今年几个大人都去买估衣穿了。”
估衣就是二手、三手的旧衣,在大清的服装市场很常见,老百姓们大多是有一身估衣,便算体面了,更多人家是全家仅一件衣物,谁出门谁穿。
郎追坐在小板凳上,用勺子舀水蒸蛋吃,栀子姐经常买肥瘦相间的肉剁成肉沫,汆个肉丸,又或者放蒸蛋里,全家也就郎追有这个待遇。
甜丝丝的南瓜被碾进饭里,拌着蒸蛋一起吃,郎追吃得津津有味,饭后站在父母面前背《濒湖脉诀》。
背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