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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倒在地。
夕阳西下。
黄尘大道中并无留下一具尸体。
沉默的车队多了一道沉默纤细的身影。
楚北捷发现,原来心和握剑的手,并不是永远契合。
水绿山青,犬吠炊烟。
东林一个偏僻的山林中,默默出现一处朴素的庄子,庄里人自耕自种出入低调。
不过是平凡山庄一座,沉默寡言山人数名。
无人知,东厢墙上孤零零一把入鞘宝剑,曾斩敌国无数大将,千军万马中如入无人之境,剑光起处,望风披靡,无人不惧。
无人知,西厢一副玲珑心肠,能论天下事,奏惊天曲,一计扭转北漠岌岌可危的悲惨命运,换来肝肠寸断,欲哭无泪。
娉婷独居西厢。
楚北捷不是屠夫,他剑下留情,没有取她性命。
楚北捷也不是小人,饭食衣裳按时送来,虽不丰盛,也不刻薄。
只是,自从那一天后,再没有见过楚北捷一面。
只是,这西厢中,永远空荡荡。
“故乱世,方现英雄;故英雄,方有佳人……”
她临水照花,对月弄影,低吟浅唱间,怔怔望向西厢那头,忽然失了眉目间的闲淡,慌忙别过脸,又唱:“奈何纷乱,奈何纷乱……”
低低地唱,轻轻地叹。
漠然坐困愁城。
楚北捷在东厢中,手持宜情惬意的民间诗文,靠在大竹椅中似有倦意,缓缓闭眼,忽然转头,沉沉凝视他,问:“我应该杀了她吗?”
漠然被他深邃的眼一望,肝胆俱震,垂手低头,不敢说一个字。
隔了许久,才听到叹息:“我本该杀了她的。她骗我,欺我,毒我子侄,天下有谁比她更该杀?”
楚北捷连问十日,连叹十天。漠然不禁想起陈观止,这当初为娉婷看病的老名医,想必也记得镇北王爷曾为娉婷久病不愈而发的雷霆大怒。
“她在哭吗?”
“回禀王爷,,没见她拭泪。”漠然弯了弯腰,小心道:“只是,有时候唱歌。”
“唱歌?”楚北捷沉思良久,轻问:“唱什么?”
“娉婷姑娘唱,故乱世,方现英雄;故英雄……”
漠然尚未答完,楚北捷已接了过去,喃喃道:“故英雄,方有佳人,奈何纷乱,奈何纷乱。”楚北捷冷笑:“谁是英雄,谁又是佳人?儿女情长,白落得英雄气短。”
漠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