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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无害的病人;他并不是像迷途的羔羊似的在傻呼呼地闲荡;他那混乱的头脑里有一个清楚的目标。莉丝的这些看法并非来自事实,而是来自直觉。
她把脸贴在窗上。汽车的尾灯消失了。她仍然望着那黑沉沉的车道。
这就是我,她想,一个开拓者的妻子,目送着丈夫走向荒野,他将在这黑暗的夜晚去追杀一个要杀害他妻子的人。
汽车扬起的尘土渐渐落定,尾灯消失在东方的远山背后。夜又沉静下来。西边刮来的乌云遮掩了那一弯月牙。看不到风暴来临的迹象。一丝风也没有。好一阵,这一段高速公路全然悄无声息。
迈克·胡鲁贝克拉了一下他心爱的爱尔兰呢帽,拨开野草,直接走到二三六号公路的当中。他把手枪放回背包裹。
“上镇”
这两个字在他心里一再打转。他知道这两个字很重要,可老抓不住它们的意思。
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站在柏油路面上,转着圈,努力在乱哄哄的脑子里搜寻答案。“上镇”是什么意思?
好好想一想。
上镇
可能是什么意思呢?
胡鲁贝克又朝东面公路的方向望去,警员们就消失在那个方向。密探!牵着又嗅又叫的狗。那些混蛋!一个穿灰,一个穿蓝。一个南部联邦警察,一个联邦政府警察——就是那个瘸腿。胡鲁贝克最恨那个瘸腿。
那人是一个密—探—,是他妈的联邦警察。
上镇
想到自己怎样耍弄了他们,胡鲁贝克的气消了一些。他离他们只有三十英尺远,手握张着机头的枪,躲在他们头顶上方高处一块凸出的山岩上,卧在一个泥潭里。他们走进草丛,发现了他有意留在那里的塑胶袋。听到他们异样的说话声,狗的咻咻声,野草的沙沙声,他惧怕得发抖。
胡鲁贝克记得警车上的彩色信号灯旋转起来。警察们回到汽车旁,瘸腿带着狗进了那辆货车。车开走了。
胡鲁贝克蹲下来把脸贴在潮湿的路面。
“再见了,小姐们……”
他眯眼看着公路,朝西面。他看到的不是黑色的柏油路面,而是那两个字:
上镇
那字渐渐停止翻动,终于立正站好,像规矩的士兵。
胡鲁贝克心里思绪万端,有各种复杂的念头,许多好主意。他开始朝前走去。“我要让你哭爹叫娘……”
上镇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