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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加揶揄的笑容，接过房卡，带着程慧慧乘电梯来到了909房。
“脱下裤子，我再给你搽一次药。”以前没有进过这种场所的程慧慧，有点手足无措，但很快平静下来，放下手里的书和环保袋，拿出“扶他林”软膏，对周三羊说道。
“不用了，喝过李先生的三七茶，应该没有事了。”周三羊并不习惯被人如此照顾，刚才是在没有光的小巷里，也就罢了。现在灯火通明，要在一个可能从来没有见过男人身体的女孩子面前赤身露体，他竟然有不情愿的感觉。
“又不是没有帮你搽过，快点！别扭捏了，明天还要工作呢。”程慧慧依旧倔强，见周三羊还在迟疑，伸手便去解他的皮带。
“还是我自己来。”周三羊哭笑不得，这也太过主动了吧？他忽然想起程慧慧说过：她的继母，就是主动追求程父的，难道这是潜移默化，女儿受到了母亲的影响？不知道程父程母的第一夜，是不是类似今晚的场面？
屁股上青紫一片，触目惊心，看外表，远比程慧慧想象得严重。愣了片刻，程慧慧才挤出软膏，在变色的皮肤上轻轻抹拭，手指明显在颤抖。周三羊看起来倒是神色自若，其实内心的尴尬，实在无法形容。兰花般的手指，在后臀轻捻慢按，可以感觉到程慧慧传过来的震颤。颤抖越来越厉害，忽然停顿下来，接着，程慧慧开始轻声抽泣。
周三羊拉起裤子，转过身，只见程慧慧跪坐在地上，泪流满面，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
“怎么了？”周三羊哭笑不得，这么点小事，值得哭吗？“这只是皮外伤而已，那里神经不发达，也不觉得很痛。当年在学校学武术的时候，经常摔打得全身青一块紫一块的。第一次成功拉出一字马后，我大腿内侧拉伤了，两个多月才好。今天根本不算什么。李先生也检查过，没有受内伤，你用不着担心吧？”
程慧慧恍若未闻，抽噎得更加厉害。也许性格使然，她并没有放声大哭，眼泪却如开闸放水，怎么止都止不住，地毯很快就湿了一片。
周三羊把程慧慧从地上抱起，放到双人沙发上，自己也坐到她的身边，轻轻搂住了这已经融化的冰山美人。既然她率性而为，不听劝告，就由着她哭个够吧。
“如果没有你，被汽车撞伤的，是我。我又欠了你一条命，也许，欠你的东西这辈子都还不清了。”五分钟后，程慧慧止住悲声，把头埋到周三羊的怀里，轻声说道。
“没有一条命，最多算救了你半条命吧？用不着哭，生活不相信眼泪。你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