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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周清梧说:“其实安身立命,岁岁平安就好了。”
蒋冬青一拍即合:“清梧讲得对!”
他们有说有笑,许织夏自己老实坐着。
她偶尔往天井望一眼。
院子里天光依然亮丽,瓷缸里的小锦鲤依然活泼好动,但那把摇椅空空的,再没人躺着了。
许织夏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虽然瞧着是个讨喜的乖孩子,但却更像是变回到在儿L童院时候的模样了。
孤零零,蔫蔫的,一朵没有养分的花。
许织夏耷拉着眼,失神之际,进院门出现一个身影,晃入她的余光里。
小孩子弯翘的长睫毛抬起,随即呆懵住。
少年双手抄着裤袋,黑衣短裤球鞋,一路走进院子里。
“阿玦!”周清梧见他来了,眉开眼笑迎上去:“我们在商量名字的事,我怕宝宝自己坐着无聊,想让你过来陪陪她。”
周清梧说:“你带妹妹去玩会儿L吧?”
纪淮周看过去。
椅子大,小姑娘坐在一张太师椅里,很小一只。
她穿着玫瑰粉小裙子,头发有人给她梳了,编着可爱的双鱼骨辫,发尾在耳下方盘了盘,用两个小花朵发圈扎住。
脸蛋白净,有着这个年纪的呆萌,像个漂亮的洋娃娃。
不再是跟着他时,披头散发的样子。
“嗯。”纪淮周敛眸应了声。
但许织夏没和以前那样立刻跑向他。
周清梧都奇怪了,蹲到她面前问:“怎么了宝宝,半个月没见,不认识哥哥了?”
许织夏抿抿唇,有些别扭地垂下头。
“走了。”
听见他轻描淡写催了句,许织夏才慢慢滑下椅子,温顺地走到他边上。
白墙黛瓦,小桥流水,河面时而有垂丝海棠落下新的花瓣,时而有摇橹船划过荡起水声。
许织夏踩着青石板路,时隔半月又跟着他在这里散步,只是走路,他们谁都没跟谁说话。
经过一张石板长椅,他坐下。
这个高度许织夏正好能直视他的双眼,许织夏埋下了脸,带着犯错后的心虚和羞愧,不敢看他,手指偷偷揪着自己裙子上的小花。
一声不响,生疏得明显。
气氛一阵僵持。
纪淮周瞅了会儿L面前的小孩儿L,状似不
在意,主动开口打破沉默:“不想跟我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