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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当然不是。”布里诚惶诚恐地说。
“在塔什班流传的故事,都说它是狮子。”阿拉维斯说,“如果不是的话,你干嘛称它为狮子呢?”
“你太年轻,无法理解,”布里说,“我离开纳尼亚时,只不过是还未满周岁的小马,所以我也不大清楚。”
布里说这话的时候,背靠绿色墙垣,赫温和阿拉维斯面对布里。布里眼睛半闭,语气傲慢,所以他没看到赫温和阿拉维斯的表情变化。她们瞠目结舌是有原因的,因为布里在说话时,一只巨大的狮子从墙外稳稳的跃到墙头上:和她们从前见过的狮子比,这头更加有光泽,肢体强壮、美丽,也更让人害怕。它往墙下纵身一跳,从背后靠近布里,没什么声音。赫温和阿拉维斯吓得都噤声了,像冻僵了似的。
“毫无疑问,”布里继续说,“当讲起它时,说是狮子,只是指它和狮子一样强壮,或者和狮子一样凶猛 当然是对敌人而言;或者诸如此类的意思。哪怕是像阿拉维斯一样的小姑娘,也必须留神,你要是认为它真的是一头狮子,那就荒谬了,这样是很失敬的。如果它真的是狮子,那就和我们马儿一样是兽类了。呃!” 说到这儿,布里开始哈哈大笑“如果它是狮子,那它就生着四个爪子,一条尾巴,还有胡子!……啊艾伊,呜,呵——呵!救命!”
当他恰巧说出“胡子”两字时,阿斯兰的一根胡子触到他的耳朵,痒痒的。布里像支箭一样窜到墙的那边,然后转过身来:墙太高,他没法跳过去,无路可逃了。阿拉维斯和赫温都吓得缩到后面。大约一秒钟的时间,气氛紧张,寂静无声。
接着,浑身发抖的赫温,却发出一声奇怪的、低低的嘶鸣,小步向狮子走去。
“对不起,”赫温说,“你那么健壮,可以随心所欲把我吃掉。比起喂其他人,我更愿意早点被你吃掉。”
“我最亲爱的子女啊,”阿斯兰说,吻了一下她那天鹅绒般翕动的鼻子,“我知道你不久就会来到我身边。欢乐必将归你所有。”
“布里啊,”他说,“你这可怜巴巴、骄傲自大、战战兢兢的马,向我靠拢吧,我的子女,再靠拢点儿。别害怕。摸摸我,闻闻我吧,这是我的爪子,这是尾巴,这是胡子。我是一头真正的野兽。”
“阿斯兰,”布里声音发颤,“我真是个傻瓜。”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人类也是一样。靠近点,我亲爱的女儿阿拉维斯。看!我的爪子像天鹅绒一般,这次不会再抓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