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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
他拎起那几包药,没再问别的,“您老这脾气,要是能和善一点,当年也不会被迫从中医科学院中药所辞职。”
老中医不满:“我都活大半辈子了,脾气就这样,改不了!”
薄聿珩仍然只是笑,又问了领养猫的事,老中医给了他回答,他便告辞了。
他走出屋子,到了院子。
应如愿坐在台阶上,抻了抻双腿。
这会儿是十月初,港城是亚热带季风气候,夏热冬温,哪怕入秋多时也没什么凉意,屋檐外的阳光明媚,她仰着头,眯了眯眼。
样子跟她身边躺平晾肚皮的三花,一样懒洋洋,舒适又餍足。
薄聿珩眼底有些笑意,走过去:“赵医生答应了,不过小猫现在还没断奶,离不开妈妈,下个月再让你带走。”
应如愿看向他,日光将她连鼻尖细小的绒毛都照了出来。
“哦。”
薄聿珩将手伸给她,应如愿顿了一下,握住。
他用了点儿力将她拽了起来,应如愿惯性地撞向他胸膛,闻到他身上沾了淡淡中药的木质香,心情忽然变得难以言喻。
他们之间,有很多不清不楚。
他马上要订婚的事实,他们见不得光的关系,以及姐姐的死。
“要回学校,还是回小楼?”薄聿珩在她头顶问。
应如愿没多想:“回学校。”
薄聿珩看了眼手表,五点了:“这个时间学校都下课了,你去做什么?”
应如愿别开头:“反正就是有事。”
薄聿珩看她又要跟自己闹,正要教训她,手机就又响了。
他瞥了一眼,然后放开应如愿的手。
接了电话:“爷爷。”
应如愿一听是薄老爷子,立刻不敢吱声,甚至蹲在地上。
她全身心都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两三根发丝被风吹得摇摆,像她瑟瑟发抖的心情。
薄聿珩垂眸看着,轻轻扬起唇,回:“好。”
他挂了电话,神情若有所思。
应如愿仰头问:“爷爷有什么事?”
下一秒她的手机也响了。
应如愿一看,竟然是老宅管家的来电。
她愣了愣,本能地看向薄聿珩,眼睛里有些紧张。
怎么、怎么前后脚给他们打电话?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