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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地将地上的外衣披上了君棠的身子,菀清的心不由得一阵抽痛,或许……你跟我一样,其实都是孤独之人……双手合十,菀清倒吸了一口气,悲然开口,“爹,原谅女儿不孝,连你的骨灰都无法带回家……”爹,如今你也遭逢剧变走了,东晴镇那个家,也不再是我的家了。闭上了眼,心中百般滋味翻涌,这两日来的白眼,屈辱,死别,一桩桩一件件,宛若刀子一般,在菀清的心中割了无数刀。但是,爹,不管回去有多苦,我还是要为我们酒庄,坚强地活着,扛起那个家,让湛露酒继续流传下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长长一叹,菀清转过身来,呆呆瞧着君棠,其实,你今天这样拼死救我,反倒是我欠你一条命啊……君棠忽然一颤,眉头紧紧锁住了,口中喃喃呓语,“冷……好冷……”抬手抹去脸上的泪,菀清起身抬手轻轻抚上了君棠的短发,那样俊俏的一个女孩子,偏偏要以这样冷漠英气的模样活着——她娶女子,是因为她有一个只爱儿子的督军父亲?亦或是……她本身就喜欢女子呢?手背上今日被容兰指甲抓的伤痕一个又一个地映入了菀清的眼,菀清忍不住开了口,“你这样伤痕累累,你就一点也不痛吗?”菀清忽然觉得有些恍惚,忍不住伸手一一轻抚过君棠手背上的伤口,“你可不可以爱惜自己一分呢?”“我……不是……异类……”喃喃的呓语再次响起,君棠的声音.晨乱“你该走了。”君棠的声音又恢复了曾经的那种淡漠,“再跟着我,只有死路一条!”皱了皱眉,君棠挣扎坐了起来,双手伸入了衣袖,将外衣穿上了身,来自肩上的剧痛让她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你何必又逞强呢?”菀清蹙眉看着君棠,“我就算要走,也不能在你还伤着的时候离开啊?”“我不稀罕你的同情!”君棠嘴角一抽,抬起脸来,正色瞧着她,“如今你已没有利用价值,你有多远就滚多远!”“利用价值?”菀清身子一震,静静瞧着她,“什么利用价值?”“你跟我非亲非故,若不是利用你,你不过是个卖酒女子,死活与我何干?”君棠淡淡一笑,“只有利用你去刺激容兰,羞辱容兰!她才会彻底对我绝望!”“那你何必要救我?”菀清定定地瞧着君棠的眸子,“你别忘记了,你还欠我……”“你我各不相欠!”君棠对上了菀清的眸子,“我救你,只是不想你落入日本人手中,生不如死!”如今我与容家反目,更不可能打探到关于那盒子的更多秘密,没有秘密就回不了家,我已不容于容城与季城,是个真正的灾星,杜菀清,你不该被我牵连。“季君棠……”菀清忽然轻轻一唤,“看着我。”“你!”君棠微微一怔,惑然看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