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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微依稀想起,上次和陆廷镇发生关系时,他卧室床边的桌子也摆着一个水晶花瓶,插满大朵大朵的白色栀子花。
事实上,章之微和陆廷镇一直叔侄相称。陆家早些年间结了不少仇家,到陆廷镇这一代,即使局势缓和许多,却也不会刻意招摇。阿曼替陆老板挡了那致命一枪,很难讲那些人会不会将矛头对准章之微。
在住进陆家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中,章之微都谨小慎微,被保护得很好。
出门总有保镖跟随,哪怕是在学校中,也少不了人守护关照。
一个孤女尚且如此,更何况继承者陆廷镇。
也正因此,章之微很难找到和陆廷镇单独相处的机会。陆太太信佛,章之微跟在她身侧,最多的就是抄佛经,练毛笔字。陆太太万事看得极淡,和丈夫儿子也不怎么亲近,更何况章之微。不过章之微身世太过可怜,陆太太才多疼她几分。
陆廷镇大部分时间不在家中,偶尔回来,和章之微也保持距离,两人向来恪守规矩,平日里也清楚自己的位置,最亲昵的举止,还是一月前,章之微游泳呛了水,陆廷镇纵身跳入泳池,搂着她纤细的身体带上岸。
那天是陆廷镇的生日,办得十分低调,只请相近的人家过来。但生日主人不能这样狼狈、湿淋淋地去见客人,陆廷镇重新去洗澡换衣服,章之微跟进去。
也是在这日傍晚,楼下宾客欢声笑语,楼上,淋浴的水往下落,一地的乱七八糟,白色圆形浴缸中,章之微挣扎着往外爬,又被陆廷镇捞回压住。
“不许叫,”陆廷镇捂住她唇,“再叫,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