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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问了一句周三羊大出意料的话。
酒店怎么可能没有白酒？不过程慧慧对白酒品牌的熟悉程度，和她的电脑水平成反比，差点被服务员忽悠得晕头转向。周三羊看不过眼，再一次做主，点了一瓶广东地区常见的“诸葛酿”，度数方面，程慧慧坚持要求酒店能提供的最高度数52度，又让周三羊惊奇了一把。
刚才点的菜，大多是烧鹅、蜜汁叉烧、卤水拼盘这些东西，酒店其实都有现成的，无非就是切好装盘，所以上菜挺快。程慧慧抢过服务员刚拧开盖子的白酒，没往拇指大小的三钱酒杯里倒，直接灌进了面前刚喝完茶的茶杯，然后拿起这二两多烈酒一口就闷了下去。其豪放程度不仅周三羊震惊，那见多识广的女侍者也目瞪口呆。
周三羊打发走了服务员小姐，先把一大块烧鹅塞进嘴里，程慧慧没有斗酒的意思，他也乐得静观其变。这位周专家本有两斤白酒的量，就算前两夜都做荒唐事了，最多也只打八折。但多年酒场经验，他知道绝对不能小看女人的酒量，当年第一次烂醉，就是大学毕业聚餐的时候栽在一个要好同学的女朋友手里。别看那单薄纤细的女人喝一杯酒脸就红，但几小时喝下来，依然除了关公脸外别无异状，加上用了点正大光明的卑鄙手段如她喝一杯周三羊喝两杯等，把以前自诩难逢敌手的周三羊整得七荤八素，吐了一夜没消停。事后痛定思痛，周三羊总结出和女人斗酒，男人永远是输家这个真理：因为和女人斗酒，赢了是欺负女孩子，输了是连女孩子都喝不过，反正错的横竖是男人。
程慧慧干了一茶杯高度白酒后，没有继续喝下去，坐在座位上发呆，脸上很快就红云密布。烈酒没有让她马上疯狂或沉睡，反而增添了孤寂和忧伤的神情，楚楚可怜，让周三羊有些心疼。作为一个酒鬼，周三羊也知道再能喝酒，长期没沾酒的情况下这样空腹猛灌，完全是自找罪受。以程慧慧的节俭程度，平时肯定不会去买酒喝的。
“吃点菜压一压酒，要不来碗米饭？”周三羊忍不住打破了沉默，这顿晚餐一开始就弄不自在，何必呢？
“能不能借我一点钱？”程慧慧没有理会周三羊的关心，直奔主题。
“……多少？”虽说早料到冰山美人打这个主意，周三羊却没想到她如此单刀直入，阵脚有点乱，但很快镇定下来。
“十万。”程慧慧咬了咬牙，借助酒的力量，说出了平时死都不肯说的话。
“是不是没打算还？”周三羊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问道。
程慧慧咬着嘴唇不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