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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黄--”口水鸡寇水清又一次不顾虚弱不堪的身体飞奔而至,看见趴在蟑螂婆婆身边的大黄狗,欣喜之极,就要扑上前拥抱。黄狗却毛发直立,龇牙狂吠,敌意明显,似乎根本不认识这个前任的主人。跟随而来的杨子江连忙挡到了寇水清的身前,作出了搏斗的姿势。
“狗的记性并不太好,半年没见,大概忘记你了吧?也可能你不了解它,以前经常摸它的头。狗喜欢人摸它的脖子和背,摸它的脑袋,它会觉得压抑,只有你告诉它你很不高兴的时候,可以轻轻敲它的头。你是它以前的主人?可以重新建立感情,首先蹲下来,不要让它觉得你比它高,狗一般不会去咬小孩子,因为小孩个子矮,它不会觉得威胁。”蟑螂婆婆又轻轻在黄狗的脑袋上弹了一下,黄狗马上安静下来。
“这半年来,您一直照顾着阿黄?”寇水清轻轻拨开杨子江,一边问,一边依言慢慢蹲下,黄狗的敌意立减,蹲坐下来,不再吠叫。
“下水道里捡到的,那时候已经快要饿死了。可能是逮老鼠什么的,钻了进去出不来吧?狗拿耗子,不是多管闲事,而是喜欢追赶一切跑动的生物。对不起,那个时候,它和我,都很孤独啊。现在,还给你吧,好好对它。”蟑螂婆婆伸手在狗的背上摸了摸,又在挎包里拿出另一个酒瓶,倒了一点烈酒在手上,黄狗马上觉得不安,走开了一些,到周三羊这个救命恩人身边摇尾献殷勤。狗讨厌酒精的味道,而爱酗酒的主人,也喜欢拿狗出气,狗和酒鬼之间,关系一向不好。
“总算想起来了!那天,厨房水沟的栅栏锈断了,我拆了它,叫杨子江重新焊接好,第二天一早杨子江就把它装了回去。那天晚上,因为排水沟没了栅栏,老鼠从下水道进来,偷走了厨师晾着的腊肉,阿黄为了追逐老鼠,挣脱了铁链,从水沟进了下水道,所以才失踪的吧?”曾经皱着眉头想了许久,终于推断出半年前那场恩怨的起因。
“原来,一切都是我的错……”寇水清喃喃说道,不敢扭头去看曾经一眼。
“一切都会过去,这个世界上没有解不开的结,就算这调皮鬼阿黄不回来,时间也会冲淡一切。蟑螂婆婆,感谢您给我这么宝贵的资料,我会想办法交给最合适的人。上班时间到了,我们走吧。”周三羊这席话,既对口水鸡和钢铁玫瑰,又是对自己说的。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安静一会儿,整理一下纷乱的思绪。
“我们今天下午请假,要去医院看病。阿黄……曾经能帮我牵回公司里去吗?”寇水清终于鼓起勇气,转身面对曾经,低声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