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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我都了如指掌。在那个几乎没有钱赚的时代,珠宝的利润依然丰厚。虽然我和青梅每天要工作十来个小时,而且根本没有周末休息,但第一个月,除去支出和青梅的工资,还有五位数的收入,足以抵偿付出的汗水了。
“转眼到了过年的时候。苍蝇你还记得吧?我辍学的那一年,正好是罕见的雪灾,我们外省人根本不可能回家。白青梅真的没有父母,也没有家,对所谓的家乡完全没有感情,在哪里过年都一样,见我也走不了,看得出她很高兴。这个丫头,工作上是好帮手,生活上就不怎么样了,做饭什么的全不会,过年那几天,市场也没有什么东西卖,连卖米粉的地摊那几天都不做生意,我们吃的,全是快餐面。白天闲着没事,就到处去逛商场,只看不买。别笑,那时候手里才有万把块钱,后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敢乱花吗?
“年初三那天,逛够了回家时,我们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见围了一大帮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青梅不喜欢凑热闹,我也一样,本来无论如何都不会挤进去看的。谁知道,旁边一个不认识的大叔对朋友说了句‘是个冻死了的人,身上的文身真特别,是盘旋在身上的龙’,青梅就像着了魔一样,扔下我,用尽力气挤进了人群。
“我也挤了进去,确实是个死人,而且我认识,就是那天晚上找青梅和我的麻烦,被我狠狠揍了一顿的小混混。青梅看了一眼,马上退出人群,不再说话,一路上紧紧抱着我的胳膊。
“晚上,青梅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快餐面都没有吃。我觉得,她的心里一定有什么事,想对我说但又有顾虑。我也没有问太多,该说的,她一定会说出来。虽然和她住在同一间屋子里,我也只有打地铺的份儿,我想我要真的霸王硬上弓,她应该不会拒绝,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下不了手。
“她到底还很年轻,有话也忍不住,主动问我说,怎么不问问她是怎么回事?我说,既然一开始就决定尊重她的秘密,还是等她自己开口最好。她叹了一口气,说要真的让我知道她的往事,不知道我会有什么反应。我笑了笑说就算她是个杀人犯,我也打算把她追到手。她又认真起来,说:‘我真的不是个好人,你收回你的话还来得及。’“我说我更不是好人了。你知道吗,读书的时候,有个同学叫苍蝇,我的外号叫禽兽,我们是最坏的害群之马。那所高校里著名的‘狼嗥’事件,其实就是我和苍蝇弄出来的。那天我们打赌摸牌,谁的牌小,就必须五分钟内不喝水吃十块饼干,吃不下的话,就得在宿舍门外大叫十声‘我要做*爱’!结果,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