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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无法反驳。
“那该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安营扎寨等九尾狐百年一次的出棺吧?月公公您能扛得住,我可没这么长的岁数陪你在这里变成望狐石。”我把鞋带调到最舒服的松紧度,“月饼,别多想了,走吧!我知道你丫又准备留我殿后自己上山。告诉你一句话,门儿都没有!”
“操!我还没那么关心你!”月饼扎紧背包吹了个口哨,“九尾狐,我们来了!”
我也扯着嗓子喊道:“我们来了!”
山谷久久回荡着我们的声音,隆隆的轰鸣声从山顶响起。
“月饼!”我抓了把雪镇着过于兴奋滚烫的脸,“回国后想过干什么没?”
“睡觉。”月饼伸了个懒腰。
“……”
我们穿过山谷间的枯草地,渐渐接近雪山,地表冒着硫磺酸味的热气,枯草带由黄转绿,野兔、獐子、山鸡随处可见。潺潺小溪横贯谷间,鱼儿鳞片闪着阳光,啄食水草。
这座山峰确实是座活火山。
抓鱼、采蘑、捡蛋、生火、烧水,就着最后几瓶二锅头,吃了上山前最后一顿晚饭。也许是都在想明天会发生什么,我们聊天也没什么兴致,索性借着酒意睡觉养精蓄锐。
二
“月饼,这湖有多深?”我捡了块石头沉进湖里,水花鼓爆沉闷的水声。越往深处看,越觉得湖水墨绿,森森寒气扑面而来,水纹荡漾着我变形扭曲的脸庞。我心生寒意,向后退着,远离湖面。
月饼蹲在湖边,伸手探入湖中试了试水温:“南瓜,你憋气能憋多长时间?”
我估摸着算算:“最多三分钟。”
月饼把水囊子倒空:“一人五个,身上绑石头,沉进湖里大概能坚持半小时。如果第四个水囊子用完了还没到底,就立刻解开石头浮上来。”
“万一有水怪怎么办?”我心里说不出来的别扭,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月饼摸着鼻子,挤眉弄眼表情很奇怪:“水怪?那只能自……”
“噗!”血箭从月饼左肋迸出,一截粗糙的舌头穿过他的身体,舌尖挑着热腾腾的肝脏。湖面溅起巨浪,拍向岸边,把月饼扑倒在地。浪花褪去,一个巨大的怪物从湖里探出半米多粗的脖子,脑袋和脖子差不多粗细,头顶长着两枚排球大小的肉瘤,细细密密的牙齿含着肝脏,瞪着榴莲大小的眼睛,歪着头看了看我,悄无声息地潜入水中。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回过神的时候,月饼半截身体埋在黏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