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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奇怪的念头,常映雪转身出门,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雨。
雨水冲刷在地面上,带走了拖拉留下的血迹,也让常映雪稍稍放心下来,原本她还担心会有人按照地上留下的血迹追查过来,现在看来,担心是多余的了。
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大概是因为晚上发生的事情太过惊心,常映雪做了个噩梦,从梦中醒来时,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雨已经停了,早起的鸟儿开始了叽叽喳喳的鸣叫。
她翻身下床,早已无睡意,只因心里还惦记着柴房里那个男人,也不知道他到底醒过来没有。
手指无意中触碰到藏在枕头下的那卷钞票,常映雪这才意识到自己昨晚是有多荒唐。
为了这些钱,竟然收留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现在想来属实有些后怕,好在这一晚无事发生,如今天已大亮,那男人是万万留不得了。
常映雪走出院子,第一眼便看到柴房的门大开着,心中暗道不妙,跑过去一看,果然空无一人,脚下是他换下来的那身带血的衣服。
他就这么走了?昨晚明明是把他双手绑在柱子上的呀?
走了也好,省的给她惹麻烦。
常映雪心里一瞬间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庆幸。
可忽然又听见隔壁那间小厨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常映雪瞬间警惕起来,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仗着胆子想去一看究竟。
小厨房的门虚掩着,声音就从里面传出来,显然是有人进去了。
“吱呀”一声推开门,屋内之人也瞬间警觉地看过来。
霎那间,四目相对,那男人眼神犀利而又凶狠,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剑,却在看清来人后,瞬间柔和了下来,清亮的眼眸中像是带了些许笑意。
清晨的阳光透过门口那一方空间洒进这间逼仄的小厨房,破旧的小餐桌和那把掉了漆的凳子,因为坐在旁边那位自带贵气的男人,而显得贵价了不少。
柔和的光线映在他的脸上,多了一层雾蒙蒙的哑光感。鼻梁硬挺,眉宇明朗,俨然一副翩翩公子模样。
常映雪这才看清楚他洗净脸上血污后的样子,五官精致,长相俊朗,眼角眉梢却带了点邪气。
男人的目光也同样锁定在她的身上,两道弯弯的柳眉,一双清澈的杏眼,唇峰微微上翘,带着几分娇俏可爱。一头长发披散在身后,显然是起得太匆忙还没来得及打理,身上穿的还是昨晚那件果绿色的旗袍,下摆处还残留着他昨晚情急之下抓上去的血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