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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刀,立刻走了过去,咬着后槽牙,抡圆了胳膊,砍剁着棺材,每一下都势大力沉。
“咚、咚、咚。”
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李天赐从来没有见过把式李如此没落,那种从兴奋顶点坠入绝望深渊的感觉,无人能理解。
或许,这将成为把式李一生的遗憾,可人生就是这样,不如意十之八九,再多不忍,再多不舍,最终只是空留余恨,绵绵无绝期。
砍了不知多少下,狗剩将劈柴刀从缝隙伸了进去,双手压住刀柄,用力一撬,整个人直接悬空了,同时传来了“嘎吱”一声。
“开了。”
狗剩跟打了鸡血一样,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说:“何掌柜,兄弟,别愣着了,快来帮忙。”
把式李说:“慢着。”
狗剩问:“又怎么了?”
把式李指着被撬开的缝隙说:“你没闻到什么味道吗?”
狗剩深吸两口气:“有臭味,跟臭鸡蛋一样。”
把式李冷言道:“这是尸气。”
狗剩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还,还真有尸气啊?我以为只有英叔的电影里才有。”
“所谓尸气,其实是尸体腐烂散发出来的有毒气体而已。”
解释过后,把式李又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说道:“不用担心,幸好浓度不高,等气体扩散以后再开馆也不迟。”
一说到等,狗剩就老大不愿意。
“一个羊也是养,一群羊也是放,我去把另外两口棺材也撬开,一起散味。”
耳边再次传来“咚、咚、咚”的响声。
大概半个小时后。
几个人用力一推,棺盖缓缓打开。
同时,里面传来了一阵“嘎吱嘎吱”骨骼响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