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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想在皇后那里传句什么话、递上什么东西,还是能出点力的。”
子虞微愣,徐氏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传话、递物都属于不同司职,远超她的预计。
“相爷真是深谋远虑。”子虞真心赞扬。
徐氏道:“为这一天,相爷等了十年。”
子虞微笑颔首,将名册放到一旁,转身去了寝殿。徐氏一直偷偷打量,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过了片刻,才有些微的衣裙婆娑声,子虞的身影从屏风后踅入。她手上拿着一只极细的竹管,颜色暗沉,很不起眼,递到徐氏的面前。
徐氏用手摇了摇,见子虞毫无表示,拔开塞头,一脉细细的桂花幽香顷刻弥漫开,猝不及防。她有些讶然,当然不敢相信子虞避开宫女,亲自取来的,会是一直普通的花露。
“真香。”她笑着试探,“不知娘娘想用在何处?”
子虞浅浅笑道:“说起来是四年前的事了,交泰宫赏赐了欣妃娘娘一盒干花,那香气让我时不时想起。”
徐氏错愕了一瞬,若无其事地将竹管收好,告辞离去。
若说康定四年的开始谁最晦气,倪氏觉得非她莫属。
她的父亲年末时突然病倒。腊八、年后,她几次回去探看,情况都没有好转。他一动不动地躺在病榻上,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两朝为相的重臣,如今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病人。
娘家的事已经足够让人失望,而夫家的事,则让她感到绝望。
赵琛从南国回来时是重伤被抬入府中的,一条腿因为被马蹄践踏,几乎变了形状。养伤用了两个多月,伤好后却更让人伤心,他没有了行房的能力。他们成亲许多年,一直没有子嗣,赵琛明着暗着想要纳妾,她一直都不曾松口,她的父亲是倪相,即使是他的皇后妹妹,也不得不顾忌。
以后,再也不用担心纳妾问题了。
娘家夫家同时受挫,她敏感地发现,最近来府中走动的人也变得少了,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连续下了几天的雪,这一日终于放晴,倪氏到后花园中散心,看着阳光照在粉墙青瓦上,反光粼粼。墙外突然有一阵争执声。她暗生怒火,将看守外院的小厮唤来,问道:“外面这是吵什么?”小厮战战兢兢地答道:“有个妇人,已经连续来了好几天,说来替我们府中化劫。”倪氏一哼道:“什么人都敢上门来招摇撞骗,将她赶走。”小厮急忙去了。
倪氏坐了一会儿,转念又想起家中烦事,连太医都请来看过,吃了多少药,半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