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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手揉着他的头,另一手揩走他顿在眼角的泪,突然发现指间搭着他两根头发。
我愣住,声音有些不稳,“何释,你们那…对头发有忌讳吗?”
古代人好像都奉信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虽然偶尔我也会在睡衣和枕头上发现几根长发,但那属于正常代谢,我这外力使然的,怎么算?
他吸了吸鼻子,不是哭,这个是故意扮可怜,我看得出来,但我发现,我其实吃他这一套。他双手覆上我的两只手背,带着我的手一起捧在他脸上,开口道。
“头发乃父母所授,当然有忌讳。”他拇指摩挲着我的手背,继续道,“但那是对别人。”
我看着他的脸,下意识吞了口口水,愣愣的,“那…我呢?”
他突然弯嘴角笑了,“对孟哥,无所忌讳。”
就这一秒,空调运行的声音远了,小区楼下的嬉闹声远了,吹动云的风也远了。
大红装饰的卧室里,他的脸被映照得特别漂亮,笑得更漂亮。
当下我才知道,人被打动的时候,是不会心跳加速的,而是会慢下来,一下一下的,敲在胸膛上,沉重而有力。
我感觉自己不能再看这张脸了,眼神飘忽着,“那…那就行。”
“既然想起来了,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可以告诉我吗?”我转移话题,迫使自己的情绪中和。
然而他的笑僵在了嘴角,下一秒埋去我肩上,双手抓住我后腰处的上衣下摆,似乎这并不是个容易交代的问题,我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他开口。
于是我决定换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瞒着我呢?这个可以说吗?”
他松开了我的衣摆,转而抱上了我的人,轻声解释。
按他的意思,因为我一开始就说,等他恢复记忆就送他回去,可是让他穿回去的方法,恢复记忆后他也并不知道,我就更不必说了。
所以我说过的话,在他脑子里自动变成了:如果他恢复记忆,我就不再收留他。
“孟哥,在我忆起原来的经历后,对那里已无任何留恋。”说着,他的语气渐渐冷下来,“那里不值得我以命厮杀去守护,我厌恶那里。”
所以他想留下,又怕我不接受,只能假装还在失忆状态,等我愿意接受他,收留他。
“我本想等你主动要求我留下。”他的声音又变得委屈,“可你总是让我选。”
我的大公主啊,让你选不是尊重你吗,还主动要求你留下,美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