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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与金村是我短暂的安宁,尽管我不完全理解爷爷的过度迷信,尽管我会被金村人指点长头发、耳洞和白皮肤,但我有我自己的安宁。
工作是在安宁之外的,行李箱滚轮与人声的嘈杂构成了海城机场,何释第一次坐飞机,很新奇,四处都愿意看看。
但他不好意思频繁地看,只是小眼神会偶尔飘一飘,这样的小眼神,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有种反差的乐趣。
于是我决定,下次休假,要带他去更多的地方,看到他更多的样子。
唯一一点不好,他的长发太引人注目了。平时在剧组和节目组,大家都对各种造型见怪不怪,就是搞一个七彩渐变头,也没人会多看一眼。
但现在,这里是机场,人多眼杂,路人无心抛来的探究目光,都会让何释不舒服。
他甚至跟我说,“孟哥,可否带我剪掉长发。”
我有点惊讶,“你不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安心,就这一会儿,到了节目组就不会有人看你了。”
我往他身边挪了挪,就算挡不住他,也多少能给他点安全感。
三五米远处有一排粉丝,看到我们距离靠近后,她们的相机声陡然放大,我一瞬间仿佛进到了颁奖礼红毯。
这就是同框图的威力吗?
算了,磕吧,我们可是一对有前途的cp,毕竟,何我做孟的实锤就差何释一个点头了。
而何释依然坚持,“我想剪掉,融入你们的生活。”
声音平静,表情却是异常严肃,像在决定什么人生大事件似的。
这人,明明这么纠结,干嘛说得那么干脆,我安慰他道:“没必要,融入是从心里融,长头发多好看啊,别人欣赏不了是他们的损失,不用剪!”
为了避免被打成机场卖腐,我的视线一直粘在地板上,没能及时观察何释的表情,以至于等待回答的时间里,我有些忐忑。
他的情绪多数时间是内隐的,也有很多我看不懂的眼神,而他也确实瞒着我很多事。
也不算瞒着吧,他只是想慢慢说,比如说我成为驸马的时候!
所以我说话时偏向于看着他,他那些扔胳膊撂腿的撒娇耍泼倒还好说,如果是藏在眼睛里的小心思,看不出来就是棘手问题。
尤其这几天,自从我踏入男通讯录的行列,简直就是一头扎入了粉红泡泡的大染缸,惯常的直视都成了问题,很多时候都看不到他对我“追求方案”的反馈。
他想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