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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游子酒,凤鸣蓦然一震,哎呀,怎么差点把最要紧的事情给忘了?
“那后来呢?”秋月拽紧了手中的小锦帕,不无担忧地问。
还有一个无辜可怜的未来父亲等着他搭救呢。
那淡若云霞,儒雅从容的年轻公子,竟这般生死豪气,热血衷肠。
凤鸣本来烦恼无法提及泰蚕妹夫的事,听乐庭一说,立即打蛇随棍上,道:“听说游子酒只要离开芬城地域就会变酸,所以根本无法运到外地,对吗?若是永殷都城那么遥远的地方,就算勉强运过去也只是白费。”
他讲故事虽然不善利用表情技巧,但这个简短的故事已经具有自己独特的魅力。众人听他说出“我陪你”三字,都觉得心中热血一股上冲。
说完安静下来,认真观察乐庭的反应。
乐庭摇头,沉声道:“他见了征南王子,只说了一句,我陪你。至于如何得知消息,如何赶路,路上如何焦急担心,一字未提。”
“呵,”乐庭把手中热茶放下,哑然失笑道:“鸣王一定是见过泰蚕布置过的破棚子,听过他的哭诉了吧?”
秋月在凤鸣身后伺候,也竖着耳朵听故事,想到离国若言的可怕,打个冷颤,未免流露出一丝惧怕,低声道:“他一定是来阻止征南王子的。”
他这么直接,倒大山凤鸣一方意外。
“三年之后,宴亭与离国之间边境发生纠纷。因为离国势大,得罪不起,宴亭王迫不得已下令,派遣征南王子代表自己前往离国,向离王赔罪。杜风公子当时身在昭北,得知消息,立即动身前往宴亭,据说连续骑死了十二匹马,日夜兼程,终于在征南王子出发前,赶到了宴亭。”
凤鸣问:“将军怎么知道?”
凤鸣心道,那倒比这次更彻底,他这次说木飒两个字,还算给面子的了。只不知是冲着西雷,还是冲着萧家给的面子。
乐庭摇头笑道:“泰蚕这个破棚子的招数用过不少次了。本将军上次巡查芬城,也被他使过这么一招,怎么会不知道?我看那个老太太哭得那般伤心,也是大为不忍,所以才下令推迟处斩她儿子的日期,再送一次游子酒去都城。唉,其实送不送都是一样的结果,不过是拖拖日子罢了。”
乐庭微笑答道,“他什么都没有和征南王子说,更没有留下姓名,吃饱就走了。”
他这样说,凤鸣更加奇怪,道:“将军既然也觉得他妹夫是无辜的,为什么不放了他呢?”
凤鸣虽然再三想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