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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容虎连忙下马拦住他老婆,压着声音道:「大王和鸣王在里面,妳别进去打扰。」
母亲对他的事一向不怎么放在心上,唯独那一次,亲自到场,兴致颇高地主动提出为他的佩剑起名,还慈爱地抚摸着他的肩膀,说了一句,「又长高了。」
正等待着,秋蓝领着两个侍女分开人群走近,举足欲登上马车的踏阶。
大概,是因为自己进入杀手团,也就意味着或许能得到老主人萧纵的注意吧。
一道炊烟,冉冉升起。
他或多或少明白母亲的心事。
风从南边来,拂过大道两旁野地里探出嫩芽的小草。
一直努力表现,总争着接最难,最危险的任务……
西边天际,圆圆的落日被镀上金边的狭长明亮云带所围绕,更远一边,片片断断浮着淡红色云朵。
「你一直问你的剑。它对你一定很重要。」杜风低沉得很好听的声音传进耳里,「或许,你可以告诉我它是什么模样,多重,多长,我托人帮你找找。也许有打渔的人,撒网时恰好捞了起来。」
毕竟,这博间春天日落的一刻如此宜人,是乱世中值得珍惜的一分光阴。
洛云重新把眼睛闭上,假装睡觉。
车队就在这条通往蓬野的黄土大道上暂歇,大家彷佛有了某种默契,尽量不发出任何惊扰人的声息,连马儿也乖巧地安静配合。
他已经受了这人的救命之恩,不希望再承一次人情。
罗登给闻讯而来的萧家人打个手势,要他们暂且按捺亲眼去看少主的急切心情,和容虎等一道团团围着马车,勒马静候。
「好,你睡吧,我等一下给你带吃的来。」
小两口,身在神不在的分离了这些日子,此际「重逢」,种种惊喜、酸楚、柔情、蜜意……我们这些外人,还是识趣一点吧。
杜风有风度地站起来,帮洛云掖好被子,走出舱房。
车厢里,除了刚刚醒过来的少主,还有,那憔悴到快不行的西雷王呢。
余伯垂手站在过道里,等候使唤。
是,确实应该等一等。
杜风招手,命他随着自己到甲板上去,边踱步边道:「他的伤口太深,需要更多的续命草。船上的快用光了,明天到了码头,你带上两百金,到城里的药店再买一些。」
罗登露出了然的表情,点了点头。
「是,公子。」余伯躬了躬身子,有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