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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拦,劝也不敢劝,匆匆取了火把在后面亦步亦趋。
祭师院和国师向来势成水火,鹿丹冷着脸拿着王令:“大王命我探望鸣王。”进到天地宫内的圣湖处对着湖中心的天地环恭敬地跪拜后,对着祭师总长微微鞠躬行礼。
过了一层地牢再往上走,眼前忽然一暗,数道人影无声无息出现在正急步赶路的鹿丹面前。
次日清晨,国师专用的小轿又静悄悄到了天地宫门前。
为首的祭师总长打量背着凤鸣的鹿丹一眼,嘶哑的嗓子从嶙峋的喉咙里发出来:“国师要把祭师院的犯人带到哪里去?”
他反反复复想着没有答案的问题,容恬和他平日的胡闹场景又跑进来捣乱。凤鸣笑一阵,揉揉发热的眼睛,又傻笑一阵,末了睡意涌上,虽还是冷得很,到底缓缓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鹿丹见了祭师总长,刹住脚步,扫了周围一眼,不怒反笑,笑容如春风一样抚过众人眼睛,朗声道:“鸣王是鹿丹从西雷请来的贵客,如今病重,当然是带他去医治。”
采青是否被容恬识破了真面目?采锵是安荷的儿子,是凤鸣的这个身子的精子制造出来的小家伙,这笔乱帐又怎么算?
“此人犯了亵渎圣宫的大罪,现在大病,是神灵的惩罚。”
西雷换了大王,到底是怎么回事?瞳剑悯和瞳儿联手了吗?
“祭师总长不是说三天之后才处置他吗?如果鸣王现在死了,万一神迹出现,祭师总长岂非冒犯了神灵?”
容恬现在不知在哪?
祭师总长冷笑道:“他要病死了,那是神灵的意愿,怎么会怪罪我们?”
地上湿漉漉的稻草看起来肮脏腐臭,凤鸣怎样也不肯靠近。虽然冷得发抖,硬是挨在墙角紧紧搂着身子。
站在一旁的戒律祭师轻轻哼了一声,几个祭师院的心腹侍卫缓缓围了上来。
晚饭不用指望,他这个“亵渎神灵诅咒圣宫”的狂徒没挨一顿臭打已算走运。肚子里咕咕一阵乱响,腹中空得难受,他鸣王自从到了这个世界向来锦衣玉食,连在若言和鹿丹手中都没有遭过挨饿这样低级的虐俘手段,可惜此刻除了喃喃咒骂两句“老虔婆”外无计可施,只好躺下睡觉。
“国师是大王的宠爱臣子,擅开牢门一罪我们不重责,只要国师到圣湖前忏悔一个时辰就算了。至于鸣王,请国师放下,祭师院自会处理。”左环祭师开口道。
进了这么一个鬼地方,仿佛与世隔绝般,连时间也静止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