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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并它,我就把剑对着容恬;若言要敢觊觎,我的剑就指着若言。就算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她自从听闻鹿丹的死讯后,怒色已经稍有回转,但这番话缓缓道来,一字一句都异常清晰,更显得斩钉截铁,坚定毅然。
在他眼里,容恬这般礼贤下士,就算是全天下最自大的人也该高兴得手舞足蹈,立即跪下来欢呼王恩浩荡才对。
卫秋娘默然。
“烈先生,”凤鸣是唯一和容恬一起偷听了他们夫妻对话的,稍微能明白容恬在想什么,态度诚恳地道:“你既然赞成天下应该早点统.一,就也该明白自己迟早要选择一个有能力统.一十一国的君主。容恬正是最好的人选,为什么您不答应下来呢?如果有什么条件,不妨提出来。”
烈中流脸上一贯的不羁放荡,仿佛被滂沱大雨涤荡过,冲得一丝不剩,取而代之的是旁人无法理解的沉郁和痛苦,“听说他在临终前,劝东凡王将东凡这个国家献给了容恬。鹿丹,鹿丹,天下只有你才有这样的睿智,这样的胆略。可惜,苍天却待你如此不公。”
烈中流反问,“想当天下之主的狂徒太多了,容恬为什么就是最好的人选?”
烈中流本来也不指望她搭话,低沉地回忆道:“他说十一国不断纷争超过百年,到如今天下一统已成大势,谁也阻止不了。东凡注定迟早被消灭,就像一个垂暮的老人,看着利箭从很远的地方射来,明知道自己即将中箭,却没有闪躲的能力。那是一种痛苦又漫长的绝望。从他决定留在东凡王身边的那一刻起,这种已经预知结局的绝望就不曾离开过他。”
“先生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吗?容恬比若言厉害多了。”凤鸣说完之后,才猛然醒觉。这么一来,根本就是当面承认刚才他们在墙角偷听了嘛。
卫秋娘不知是否又想起了他干的坏事,不愿回答,抿唇不语,目光转向他处垂下。
烈中流见他坦白得可爱,也不禁扬唇一笑,考虑了一会,问凤鸣道:“鸣王真的认为容恬是统.一天下的最好人选?”
只听烈中流道:“自从知道他死去的消息后,我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他曾经和我说过的那些话。秋娘,我们新婚那天,鹿丹连夜秘密来贺,和我们高饮夜话,你还记得当时他说过什么吗?”
“当然。”
他们应该是永殷人,怎么会和东凡的国师扯上关系呢?
“也就是说,鸣王相信容恬有统.一天下的能力?”
凤鸣在窗外和容恬互相交换一个眼色。看来这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