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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有很多事情我不太明白,想着至少见一面,当面说吧。”
“……我,”关明鹤犹豫着,似乎在想该怎么拒绝,“我今天没时间,改天行吗?”
他说话没了稚气,语气中只剩下生疏和抗拒。
“改到哪天?”梁楚生问。
“……不知道。”关明鹤声音低低的。
“好吧,那就等你有时间了。”梁楚生说。
挂断电话,梁楚生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被拒绝了,是该回去,还是该厚着脸皮等一个答案?
结果还是,还是想要一个答案。
台球室里,张承远给台球杆擦巧克粉,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关明鹤,说:“我约你出来是来玩儿的,你坐那儿半天了,就我一人打也没意思啊。”
“我说不来,是你非拉着我过来的。”关明鹤看着手机,拧着眉。
“我说哥,不是每个人都能起死回生的,”张承远伏在桌子上把一个球打进洞里,“不像拿根杆子把球打进洞这么简单,这得是多小的几率啊。”
“所以呢?”
“所以你难道没有一种重新活一次的感觉吗?不打算尽情享受当下吗?”张承远说,“回来就天天把自己关房间里,你妈也挺担心的。”
提起他妈,关明鹤眉头拧得更紧了。
“我问你个事儿,”关明鹤说,“假如有天你一睡醒,发现有个男人抱着你,你会怎么做?”
“不会是你吧?”张承远插科打诨。
“少他妈放屁,”关明鹤说,“我认真的。”
张承远看出来关明鹤没给他闹着玩儿,他停下来靠在台球桌上,想了想,说:“要是这样,我估计得揍他一顿。”
“要是那个人对你有恩呢?”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那也不能让我肉偿啊,”张承远打量着关明鹤,眼中露出怀疑的神色,“不会真是你吧?你不是最讨厌同性恋吗?”
结果张承远说完,关明鹤就突然站起来,脸色十分阴沉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