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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人们说血浓于水。初次接触尸体和罪案,有些小小的恐慌,这和二十年的努力比起来,孰轻孰重,你自己定夺吧。”
麦涛无语,想了一会儿,才道:“好的,我会努力去适应的。不过艾大哥,假如以后有案情找你帮忙分析,这行吗?”“那当然没问题!”艾莲很痛快,“我高兴得很呢。我就喜欢犯罪的东西。”
麦涛也笑,然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绿油油的橄榄轻轻漂浮在蓝幽幽的液体上,忽而翻了个。背面泡得发白了,像一只眼球,死命地盯着麦涛看!……
麦涛一个激灵,晃了晃神。眼前没有龙舌兰,没有锡纸包,没有橄榄,更没有眼球。眼前只有一杯漂浮着冰的咖啡。时下也不是三年前,而是活生生的现实。他的面前坐着艾西,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不好意思,我走神了。”“嗯,看得出来。”“刚才说到哪儿了?”“说到三年前的罪案重现于世,警察局刑警大队刘大队长邀你回去共事。”“嗯,我举棋不定。”“呃,我爱莫能助。”艾西说话的口吻跟艾莲大哥有相似之处。自己生活的决定,只有靠自己,别人帮不上忙。
其实麦涛不愿意回去,倒不是因为抹不开面子,而是他逐渐从心底里厌恶犯罪心理师的工作。
这职位完全就是形同虚设嘛!没有经费,就没有研究;没有研究,就只能是照搬的经验主义,何况这经验还并非本国产物,而是外国的舶来品。所谓犯罪心理师,在B市的情形就是:不配枪,没证件,跟在警察屁股后面每天跑,然后回来开会开会再开会。干过三年,也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回去再干这个没前途的事业呢?
其实不只是B市,不只是国内,世界各地都是一样。每年大案要案无数,破了的也无数,有几个和犯罪心理师挂钩呢?哦,当年英国的“风铃草”可以算作一个,坎特的犯罪心理分析及犯罪地图也算得上一号,可这都是凤毛麟角。在没有经费、没有研究的情况下,麦涛认为自己只不过是个跟班的。
跟班的一旦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除非万不得已,是决不愿意再做下去的。
麦涛正在思前想后,艾西打破了沉默:“前段时间的俄罗斯大火你知道吧?听说俄罗斯总理普京亲自驾机去灭火。”“呃?”“普京亲自灭火,不管是否形象宣传,这也确实不易了,至少其他国家的领导人做不到。不过呢,第二天就有人指出,普京此举可能违法,因为他没有飞机驾照。我是说,不管是否有人指责,灭火本身是好事。如果你想组织三年前的悬案再现,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