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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
在那扇门面前,夏油杰脑中浮现出了那时他和五条悟找到津岛修治和津岛怜央时的画面。
背着笨重的像是要将他们那小小身躯压垮的巨大双肩包的双子,畏惧般依偎着彼此,两只柔软的手紧紧地彼此交握勾缠,被对方捏的失去血色般泛着苍白,他们被寒露和汗水浸染的湿漉漉的发丝,他们因为疲劳而微微颤抖着的细细小腿,他们独属于孩子的清澈眼瞳中因为被骤然浇灭希望而渗出的崩塌与溃散。
那一条空寂无人的宽阔街道之上,只有两个孩子小小的身影在紧紧相贴着,双子的身后只拖出了一条狭长的单薄影子。
他深刻地记忆着,那天黎明将至的时分,漆黑的帐幕里,身为兄长的津岛修治站在了津岛怜央面前,身为非术师的津岛修治站在了被咒灵寄生着的津岛怜央面前。
而他和悟所做的,却是要将那样相依为命般的两个孩子残忍地分开,让他们紧紧交握的手松开,让他们之间的羁绊断裂,让他们的呼唤声再也传达不到彼此。
这是正确的吗?
这是错误的吗?
夏油杰的心中忽然冒出来了许多一闪而过的、连他自己也没能捕捉到的困惑。
为什么津岛右卫郎会如此痛恨他的亲生孩子?
为什么津岛修治不惧怕寄宿在津岛怜央身上的咒灵?
为什么身为非术师的津岛修治会毫不犹豫地站在津岛怜央身前?
为什么丑陋而邪恶的咒灵会心甘情愿地为津岛怜央所用?
这些细碎的、繁杂的、混乱而无序的疑惑如同潮水般纷涌而来,一遍遍冲刷着夏油杰原本坚固如岸边磐石的信念。
夏油杰的指尖在医务室的门把上久久地悬停,但他在犹豫些什么,他在迟疑些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咯嚓。
医务室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那窄窄的门缝之中,津岛修治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正抬头看着夏油杰,他语气轻柔地问道,“怎么站在这里不动?”
大概是因为出身于华族吧,他的吐字发音总是不急不缓,慢条斯理,带着一种奇异的、优雅的腔调。
津岛修治的脸上带着笑。
那是标准的、礼仪性的、连嘴角勾起的位置和眼睛弯起的弧度都规定好了的漂亮笑容。
既僵硬又死板,充斥着讽刺世人般的虚伪。
夏油杰低头凝视着他那双鸢色的透亮眼瞳。
那其中深深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