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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凛回去的那天,恰逢阴雨,航班延误至零点。
祸不单行,她刚发完短信,手机便滴滴提示电量不足,自动关机。
插好快充后,江凛蹙眉坐在大厅,双腿交叠抱着臂,眉眼间浮着些许不耐。
来往乘客并不多,步履匆忙间,眼神却都有意无意朝这边瞥——
那女子生得实在好看,眉梢微扬如鸿鹄翅羽,眸中是泓清冷幽潭,散着冷冽辉光。
虽是美人,气场却过于凉薄了些。
江凛察觉到周遭视线,只敛眸,轻捏眉骨。
这一延误就是两个小时,落地都深夜时分了,实在折腾。
她将行李箱给扯到一边,手肘支在上面,颊抵指骨,阖眼小憩起来。
大抵睡了个把小时,江凛睁眼拿过手机,见已经充到80%,她便将快充拔下收回包内。
通话记录处果然躺着几条未接来电,她拨了过去,将听筒靠在耳侧。
没几秒,电话被接起来。
“岳姨。”她唤,“我妈睡了吗?”
“睡下啦,刚开始知道你要回京,你妈还不太高兴,这会儿缓过来了,明天打个电话吧。”
江凛心底松了松,“好,航班延误零点起飞,我等着,岳姨你早点睡。”
“行……” 岳姨却踌躇道,“欸江凛,回京后多加小心,有事一定要说。”
“我照顾你们母女这么多年,那人渣的事我清楚,江凛,你可不要因为在京没有依靠,就任人欺压。”
江凛没吭声。
她眸光却已冷透。
“我知道,放心吧。”她应,嗓音极清极淡,“晚安了,岳姨。”
挂断电话后,她收起手机,靠在座椅上望着机场时钟,一分一秒亘在心头。
指甲抵着掌心,刺痛感清晰。
江凛眉尾稍垮,抬手看了眼自己通红的手掌,她摇首轻叹。
既往不咎,回京后先把工作稳定好。
找到立足之地生存下来,才是硬理
与此同时,
京内某大型娱乐场所。
房间内灯光朦胧晃眼,空酒瓶在地上摆得方正,几人围在桌前打牌。
突然“啪”一声,牌被甩在桌中央,甩牌那人一拍桌,“今儿就我滴酒没沾,叫爹!”
炸了。
宋川没忍住,将牌往桌上一搁,骂:“操,贺从泽你今天手摸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