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页 (第2/4页)
九把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怎么办!”
怎么办?当时我们都还没从震惊里回魂,眼泪还缩着,心中浮起几支该打的电话。爸、外公、舅妈、二姑、三姑、三叔、小舅……
回到病房,哥倒是老实跟我妈说明了病情,毕竟妈妈年轻时是护理人员,什么都骗不了她,今早还在等候位上翻着刚买的临床医学诊断分析,精明的很。
三个兄弟看着妈。
“通通都不可以哭。”妈说。我则蜷在妈的膝盖上,偷偷抠掉眼泪。
“当然不可以哭,现在发现的早,绝对可以要撑过去。”哥鼓舞大家,弟附和。
说是发现得早,或许是真的。妈在四月份因为身体不舒服,自行到检验所抽血检查,关于血液的各项数据并没有透露什么,直到上礼拜。
“妈,妳是我们最重要的人,真的不能没有妳。”我握紧妈的手:“在网络上我是公认最自大的小说家,自信大得乱七八糟,所以妳一定也要有自信可以撑过化疗。”
“知道了啦,那个是遗传。”妈勉力笑道。
之后,每个人都轮流到医院外的电视区偷哭,然后分配接下来的工作。
身为一个自由作家跟延毕硕士生,我决定从板桥租处搬回彰化,黏在妈妈身边写小说。哥则缓下研究室的步调,用一台十二年老车疯狂来回台北与彰化。老三是最忙的研二,只能嘱咐他排除所有不必要的外务,多回彰化陪妈。
因为是妈妈。家里最重要的人。
一直到躺在病床上,妈都还不放心我们能不能自己照顾自己。“忘了把钱先给你们,记得自己从家里拿五千块再上台北!”一想到妈说这句话时的着急神情,我就无法克制地大哭。
大家弹掉眼泪,振奋精神,回到病床旁跟妈谈笑。说是谈笑,其实妈的气色很虚弱,只是想让大家放心。劝了几句,妈开始尝试闭眼睡觉。
然后我未来的大嫂来了,眼睛也是通红。
趁着哥跟弟跟未来大嫂坐镇,我决定坐出租车回家补牙,然后将快要长成菌菇的头发剪干净。
说也奇怪,昨天下午我在用牙线掏牙缝时,不知为何右大门牙后边崩落了一块,那是以前镶瓷填上去的,牙线掏着掏着,就掉了。掉了当然不能用,因为缺口边缘有新的蛀牙,要将缺洞凿更大补上新的。
躺在牙医诊所舒服的床上,算是偷了点闲,喘口气。在差点睡着的当口,脑中灵光一现,想起以前曾看过的命理节目说过,如果在梦中门牙掉落,现实世界里父母便会有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