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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换陆忱进去。
他有些懊恼。
为什么会把第一次亲热搞得一团糟。
陆忱潦倒醉酒时,曾可怜巴巴跟他说,要等到有资格的时候,跟他站在一起,光明正大地喜欢他。
可真正等到这一天,他们似乎都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他想,也许二十几岁的自己,还能做得更好一些。
洗好时,陆忱不知该回自己房间,还是继续留在这儿。
他低着眼皮,说:“过来睡吧。”
陆忱便走过来,睡在他的身侧。
在一条被子下,没有抱他。
他忽得僵硬又冰冷。
他有嗅到陆忱身上淡淡的气息,便悄悄挨着他近了一点,闭上眼睛,深而静地呼吸。
之后陆陆续续也有了许多次,仍是谨慎而克制。
只是次数越多越多,一次比一次漫长黏人,陆忱也一次比一次沉默,本来话就不多,越发像是个哑巴。
他便也没想到,这次会这样疯狂。
淋浴间是逼仄而潮湿的笼牢,笼牢里是逃不掉的目光和水幕。
他喃喃喊陆忱的名字,却听不见什么声音,只是像一幅靡丽的装饰画,被钉在微凉的瓷砖上,被尽情地欣赏。
又变成涂满泡沫、滑溜溜捉不住的鱼,一次又一次滑下,又一次又一次被捞起,在水中干涸濒死,最终狼狈地伏在陆忱的肩头,死死咬住,眼眸失神微张。
陆老板前几年把家里的浴巾架换成了有加热烘干功能的,他曾经体会不到好处,如今被巨大一张浴巾,包裹得暖洋洋。
终于感慨了陆老板的先见之明。
然后抱在怀里吹头发。
他迷蒙着双眼,直到回了房间还在发呆,他傻乎乎地看着陆忱擦干自己,又换下湿淋淋的衬衫,整个人都变得干燥又温暖。
体验过于刺激。
他晕头转向地想,为什么会是这样。
陆忱见他看他,眼神越发幽邃,凑近了温声问他:“看什么呢?”
他声音都是哑的,有气无力地喃喃说,陆忱,我要死了。
被误认为撒娇,转瞬间,又倒在枕头上。
到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都被运动过度的酸疼包裹。
却又不大完全一样。
皮肤与织物亲密接触的感觉很好,窗外的阳光也恰到好处,他像是被捋顺了心的大刺猬,浑身的刺都软绵绵,眉眼透着一股餍足后的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