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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到了医院,姐姐的病床空着,问同屋的病友,才知道姐姐心脏出了问题,刚被推到抢救室去了。保良急忙去找医生,医生告诉保良,姐姐的肾脏和心肺都出现衰竭症状,已经上了呼吸机在全力抢救,让保良不要着急。保良怎能不急,两手扑在医生的办公桌上大声恳求:医生你们给她用好药吧我现在有钱了,真的,我爸给我带钱来了,你们无论如何要把我姐治好……医生说你别急你别急我们肯定尽最大努力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中午,姐姐出了抢救室,依然神志不清,暂转危重病房。但从医生的口气上,能听出姐姐的病势基本稳定,已无大碍。保良松了一口气,问医生他昨天交了一万块钱够不够用。医生又去问了问情况,建议他明天再交一万块来。你姐姐这病现在很难预料,说不定什么时候发生反复又要抢救,抢救用的药物通常价格较高,这点你们家属要心里有数。
保良没有等到明天,他当即回家,又取出一万块钱返回医院,全部交到了医院的账上。交完钱他又去找了负责姐姐病房的那位医生,那位医生正准备下班回家,保良告诉他自己又交了一万,让医生有好药千万别不给他姐姐用上。
医生有点感动,认真地答应一定照顾好他的姐姐,也答应和夜班的医生做好交待。保良这才放下心来,又去危重病房看了姐姐,他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忽然想到,是否该给医生本人塞个红包?
白天一天没怎么休息,晚上上夜班时,保良有点瞌睡。幸而一到夜里俱乐部里没有客人,几个工作人员各在各位,大部分时间全都闲着,发愣或者打盹。
天亮得很迟。
早上七点半钟,快下夜班的时候,俱乐部值班台接了一个电话,说是找保良的。保良很少有私人电话打到班上,何况又是一大清早。他胸口跳着去接电话,心想千万别是医院打过来的。结果出乎他的预料,电话里传出的竟是雷雷的声音。
保良家里没有电话,这又是雷雷上学的时间,所以保良一接电话便满腹狐疑,先问雷雷人在哪里。
雷雷的声音还算正常,他说舅舅我在上学的路上,有个叔叔来送我上学,他让我给你打个电话,让我告诉你我和他在一起呢。
保良有点不祥的预感,他问雷雷:“哪个叔叔?谁跟你在一起呢,你叫那个叔叔听电话!”
电话里很快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先是笑,笑声短促,接着便是一通亲热的寒暄:“保良,还没下班呀,挣钱真够辛苦!”
保良听那声音耳熟,但一时想不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