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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肉跳,眼睛是一秒不敢眨。
“宁儿有分寸,从没对我下过重手。”
杨束把削好的野果递给陆韫,“我回头抱她来,但不能再让她上榻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陆韫笑着点头,她每日卧床,又不能多思,日子久了,难免无趣,小孩子的活力,能让人跟着开心。
“这两日瞧着很清闲。”
“天下事,皆没有陪伴娘子重要。”杨束目光缱绻的看着陆韫。
陆韫刮了下他的鼻子,眉眼含笑,“净哄人。”
杨束将陆韫圈在怀里,“希望这一刻能长长久久的。”
“我不就是天下美人都想要,韫儿,很贪心吗?”
陆韫忍俊不禁,“夫君......一点都不贪心。”
“那是,我是知足的人。”
不远处,墨梅拍着胸口,把糕点咽了下去,姑爷是真不怕打雷的时候被劈死,这种话都敢说。
杨束这里温馨、岁月静好,靖阳侯府就不是这样了。
靖阳侯把护卫摇出了残影,也没能让他把说出来的话咽回去。
“谢元锦!”
靖阳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裘嫣的目标绝对是他!”
“这小犊子一定是瞧出来了!”
“王八羔子!”
“怎么就没打死他!”
“侯爷,怕是有误会,小侯爷跟谢将军平日挺亲厚的。”护卫说了句。
“亲厚个屁!”靖阳侯直接骂脏话,“你看他偷老子的钱,给迢儿分了几个子。”
靖阳侯呼呼喘着粗气,在屋里走来走去。
他儿子这个性格,配裘嫣这种世家女,得被裘家拿捏死。
“事情可传开了?”靖阳侯停下脚步,看着护卫。
“传开了。”护卫回他。
靖阳侯摔了茶盏,“就不该跟着谢元锦这个不靠谱的!”
“取笔墨来。”靖阳侯凝声道。
迢儿已经冒出了头,势必要引起人的注意,再待在军营里,未必安全。
靖阳侯已经不奢望谢元锦的防范心了。
人家给了几天肉,还真跑过去喝酒!
是他娘,还是他爹啊,这么信!也不怕坟头草三丈高!
一旦领了军,亲兄弟来了都得防。
提起笔,靖阳侯快速书写。
墨迹一干,他就装进了信封。
“快马送去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