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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目标也很不忍,但就像雷纳尔德和托勒密一样,她不是白死的。她付出的生命是值得的,最终是值得的。
由于出身较低阶层的家族,另一个目标从稍远的地方走过来。贝里克斯·来洛兰有着快乐的笑容、栗色的头发,穿着落日余晖颜色的衣服以表明自己的家族。他看起来温暖而亲切,一点儿也不像我今晚见到的其他人,那眼神里蕴含着的微笑和他的握手一样真挚。
“很高兴见到您,梅瑞娜小姐。”他低下头,过分礼貌地问候道,“期待能长年为您效劳。”
我冲他微笑,假装真的会有什么“长年”,但是随着时间分秒流逝,要撑住这场面越来越难了。这时,他的妻子走上前来,还带着一对双胞胎小男孩。我简直想大叫。这两个孩子还不到四岁,像小狗一样嗷嗷呜咽,围着父亲的脚边转来转去。贝里克斯轻柔地笑了,那是只有对自己的孩子才会露出的笑容。
梅温说他是个外交家,是我们派往南方盟国皮蒙山麓的大使。没有他,我们和皮蒙山麓的联系和军事支援就会被切断,这样诺尔塔就只能独自面对我们的血红黎明了。他是我们必须牺牲掉——换句话说,抛弃的又一人。但他还是个父亲。他是个父亲,而我们要杀了他。
“谢谢,贝里克斯。”梅温说着伸出手来,要跟他握手,好在我绷不住之前把他拉开。
我努力想说点儿什么,可脑子里想的都是自己要从那么小的孩子身边偷走他们的父亲。我回忆起过去,想起了奇隆在他父亲去世后痛哭的样子。那时候他也很小。
“我们离开一小会儿,不好意思。”梅温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梅瑞娜还在适应这种宫廷的热闹气氛。”
梅温催着我离开,我都没能再看一眼那位被判了死刑的父亲。好多人一时怔住了,卡尔也盯着我,直到我们出了大厅。我跌跌撞撞,但梅温拽着我,把我推到了阳台上。通常,清新的空气都能让我心情振奋,但我想此刻什么都没用。
“看那些孩子,”我终于说出来了,“他是个父亲啊。”
梅温松开手,我无力地瘫在阳台栏杆上。他没走开,月光下的眼睛如同冰晶,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他把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硬把我转向他,要我仔细听。
“雷纳尔德也是位父亲,上校也有自己的孩子,托勒密现在和哈文家的姑娘订了婚。他们都有家人,都有会为他们哀悼服丧的人。”他勉强说出这些话,和我一样痛苦不堪,“我们无法选择如何为事业付出,梅儿,我们必须做我们做得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