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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炎咬牙并不曾发出一丝声响，偌大的环境里只有棍棒碰到肉的闷响声，还有白寻的呜咽跟男人发出的难听笑声。
他像是愉快极了，“裴大帮主以前是多么不可一世的人呀？现在呢？”
“唔……呜呜……”白寻嘴被堵起来了，说不出来话，但她在挣扎。
男人明显有些不耐，正想要给她一巴掌，裴炎森冷的声音响起，可怕的吓人。
“你要是敢再动她一下，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即便处于劣势，即便被打的吐出了鲜血，他看人的眼神依旧高高在上的令人生厌。
男人丢开白寻，大步走了过去，抬脚对着他的脸就是一踹，将裴炎踹倒在了地上。
“你也不看看现在的情形？还敢跟我这么说话？”
脸砸在地上，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染上灰尘，裴炎却是勾起了嘴角，唇边的笑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他低哑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你终于过来了。”
下一秒，原本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躺在地上的人已经绕到了男人的身后，铁钳一般的双手掐住他的脖颈，不过一瞬间，咔嚓一声响，脖子已经软软的垂了下来。
对面的两个男人吓呆了，扔了棍子就要去拔枪，只是这么近的距离，谁也快不过裴炎。
枪还没□□，匕首已经划破了他们的脖子，霎时间鲜血喷了出来。
这一切只短短几秒钟，一切尘埃落定，裴炎才踉跄着倒在地上。
他咳嗽了几声，咳出了几口血，浑身黑衣被血肉黏在身上，原本就骨折没好全的伤大概更严重了。
他还来不及休息，强撑着身体晃晃悠悠走到白寻身边，放下匕首给她解开绳子。
他微微笑着，轻声安抚道：“已经没事了，小寻……”
只是下一瞬间，腹部一阵尖锐的刺痛。
白寻握着匕首毫不留情的捅了进去，鲜血喷涌，弥漫到了手上，是热的。
这是……
裴炎睁大了眼看着她。
白寻眼眸还有泪水，但她是笑着的，轻声问着，“痛么？”
痛、当然痛…………痛彻心扉……
这种痛比加诸在他身上的刀剑拳头都还要痛十万、百万倍。
裴炎失血过多，视线已经恍惚，他艰难的发出最后几个字，“这样……你会……原谅我么……”
“谢谢你来救我，但是原谅你？……永远不会……”
白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