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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受伤的血肉,抚平暴虐的情绪。
镜中人眼中闪过疑惑,刚从水流下收回来的手摸上胸膛心脏的位置,感受那来路不明的气息,细细辨别这是不是幻觉。
还没有分清是真是假,一股困倦席卷而来,将她吞没。
宋时眼皮一瞬间就闭上,身体后退一步,栽倒产生的失重感惊醒她。
她连忙双手扶住洗手池,支撑自己没有倒下去,不明困意再度袭来,甩了甩头,从出水口掬了一把凉水浇在脸上。
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有所缓解,跌跌撞撞朝教室走去。
一路上宋时几度昏睡过去,每当这时候就一拳捶在受伤的腰,钝痛刺激神经,让她清醒一瞬,立刻向前赶。
终于走到班级后门,宋时上下眼皮已经重逾千金,一脚踹开门,拼命将眼皮撑开一条缝,扫到自己的座位,朝那里奔去。
屁股刚接触到椅子,宋时倒头就睡。
教导员的怒骂声,周围的窃窃私语全部被她阻隔在外。
她的身体正在快速的自我修复,浑身由内而外散发着热气,湿漉漉的头发快速蒸干,脸颊透出不正常的红晕,发烧般滚烫。
宋时趴在桌子上昏睡了一整个下午,直到天黑下去,下课铃声响起,周围嘈杂的凳子移动声,她才悠悠转醒,睁开眼睛。
班级里已经走了一半多人,剩下的人三三两两在整理东西,还有几人在打扫卫生。
宋时下意识去看手腕,没有手表,两只胳膊都没有,她缓了一会儿,记忆回笼,才想起手表被她装在裤兜里。
她正要去从裤子口袋里取手表,瞳孔一颤,盯着右手手腕看,她记得睡觉前,这里有很深的伤痕,是被手表带勒出来的。
现在,眼前的手腕只有浅浅的一道红痕,像伤口结痂且血痂脱落后新长出来的粉肉。
想到什么,宋时立刻去摸腰部的伤。
轻轻触碰上去,不痛,稍微用劲压下去,才感受到从内部传来的迟缓的痛。
这点痛让宋时心神安定下去。
至少说明她记忆里的一切不是做梦,是真实发生的。
但她为什么恢复这么快,宋时想到了在洗手间时心口出现的那股抚平一切的热流,以及伴随而来的潮水般的困意。
难不成她要觉醒治愈系?
“我们要锁门了。”
不耐烦的男声打断了她,宋时抬眼看去,打扫卫生的几人已经摆放好打扫工具正往外走,立在门外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