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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两个星期前他上这儿来过,”莉芭小姐说,“他来找两个小伙子,坐在餐厅里一边吹牛吹得天花乱坠,一边摸姑娘们的屁股,可我没听说他花过一分钱。米妮,他可曾叫你送过吃的?”
“没有,小姐。”米妮说。
“而且过了一两天,他晚上又来了。没花一分钱,除了吹牛什么事都不干,我就对他说:‘听着,先生,你有时也得掏点腰包,好比使用了候车室,总得上火车一样。’于是他再来时带了半品脱威士忌。要是个好顾客这么做,我一点都不在乎。可像他那样的家伙来这儿三次,拧我姑娘们的屁股,却只带来半品脱威士忌,而且只要了四瓶可口可乐……宝贝儿,他不过是个低级下流的家伙。所以我吩咐米妮不要再放他进来,可有一天下午,我刚躺下想睡个午觉,那时候——我始终不知道他怎么说动米妮让他进屋的。我知道他从没给过她什么东西。米妮,他是怎样干成的?他一定让你看了样你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对吧?”
米妮甩了下脑袋。“他才没有我想看的东西哪。我见过的世面可多呢,多得对我自己没好处啦。”米妮的丈夫抛弃了她。他不赞成米妮干的工作。他是一家餐馆的厨子,把白人太太们送给米妮的衣服和珠宝席卷一空,带着餐馆里的一个女招待跑掉了。
“他没完没了地打听那个姑娘,拐弯抹角地老是提到她,”莉芭小姐说,“我就跟他说,要是真的着急想了解情况的话,那就去问金鱼眼。我什么都没告诉他,只是叫他滚出去,不要再来,明白吗;可那天下午两点来钟的时候,我正睡着觉,米妮把他放进来了,他问她屋里有谁在,她告诉他没人,他就上楼来了。米妮说就在这个时候金鱼眼走了进来。她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敢不让他进屋,可她说她知道要是放了他进来而他把那大个子混蛋打得楼上地板上溅满了血的话,我会把她辞掉的,偏巧她丈夫刚刚把她撇下了。”
“所以金鱼眼像猫似的悄没声响地上了楼,撞见你那位朋友跪在地上,从钥匙孔眼往里张望。米妮说金鱼眼在他身后站了约摸一分钟,帽子歪戴着遮住一只眼睛。她说他摸出一支香烟,在拇指指甲上划了根火柴,没发出一点声响,点着了香烟,然后她说,他伸出手去,把火柴凑到你朋友的脖子后面,米妮说她站在楼梯半中央看着他们:那个脸蛋像一张没烤好就拿出烘箱的馅饼的家伙跪在地上,金鱼眼一边从鼻孔里喷烟,一边好像在对着他甩脑袋。后来她退下楼来,大约十秒钟后,那家伙两手抱着脑袋冲下楼,像那些拉大车的牲口似的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