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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烈被他气笑了,卷起试卷拍他的头:“得寸进尺说的就是你这种人,现在连抄作业都不满足了是吗?”
“我生病了!”
沈慕思说得很大声,自以为理由充分,“我可以给你看我的病历本!”
严烈:“你给我看你们家族谱都没用,你不如去跟老班讲,她认不认。”
沈慕思悲痛地捂住胸口。
严烈斜睨他,“那还要不要抄?”
沈慕思弱弱道:“要的。”
方灼在边上坐下,听见同桌低声嘀咕了句:“真不让人省心。”
她挺直腰背,准备向他展示自己的新年礼物。
放下书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那个草编的工艺品。
理想来说,它应该是一只展翅的蜻蜓。可能是坐车的时候不幸压到了,这份礼物出现了一点意外,某段绳头散开,变成了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方灼拿在手里,陷入沉思,想着拿都拿了,还是皱着眉头递到严烈面前。
严烈一脸了然,顺手插到窗台的盆栽上,虚伪地道:“哇,好有创意,连盆栽都有自己的摆件了吗?你编的是爆炸稻草人?”
方灼:“……”
他说谎的样子,好真情实意。
……所以他以前就是这么骗自己的吗?
严烈见她表情不对,将东西拿了回来,认真欣赏过后,迟疑地道:“你编的该不会是我吧?”
他又看了会儿,自我欺骗道:“还真是有点像。”
方灼:“……”这个男人没有原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