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四劫(15)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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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势不两立,纵使形如水火,可他还是想抱着她,不将她交与任何人。
可他却不得不明白,这定是最后一次,揽她入怀。
聂予衡轻叹,复又将她深深抱紧。
她向来举止轻佻,无有礼法,想必她只觉,为他缓蛊之事不过春风一度,尽露水之欢,待日头高起,二人便为陌路,再无干系。
这叫他如何能释怀?
一想到她许是对旁人也有这般情态,他便觉妒火中烧,心气大起。
他想对她说,他不许。
想问她说,你可愿嫁?
他想将她留在身边,亦或是他留在她的身边。
此生此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
可他却不得不明白——他做不到。
她不是阿九,他也不是十三。
他是聂予衡,而她是夙长欢。
聂予衡轻轻扶起她的身子,从她的脑袋下抽臂而出。他起身,将被褥细心地覆上她的身体,而后拾掇衣物,出外间穿衣梳洗。
末了,他再入里屋,俯身吻落,遂即持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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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血蛊助兴,苏小淮一不小心便与他闹得太欢,睁眼时只见早已是日上三竿。
见身侧被窝早已凉透,她神思懵了一瞬,当即一掀被子跳了起来。
昨夜,她可以说是将聂予衡狠狠地采了一道,是以眼下灵力充沛,倒是教人觉着精神焕发。她下床着衣,捻了个净身诀,兀自寻思道那人这是去了哪里。
莫不是觉着对不起他夫人,戴罪潜逃了?
哼,胆小。
她挑眉暗啐。
只不过这总归是胡思乱想,苏小淮在他屋中等了一阵不见人,遂只好放出神识去探他。本想着他定不会走太远去,是以苏小淮只是就近一找,不想居然到处都找不到他。
她拧眉而起,暗道:他竟是出了天元教?
苏小淮走出门去,只道那天元教之外的范围实是太大,饶是她现在灵力富裕,也支撑不住她这般挥霍的。她遂只得探着聂予衡留下的清浅气息,一路寻到了天元教的禁域之外。
只见一座石碑屹然立于洞口前,上书几字,看起来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甚是唬人,但却是与司命女娃那命簿上的鬼画符一样一样的,左右她看不太懂就是了。
见是她来了,禁域洞口前守着的两个教众连忙行礼,齐声道:“参见教主。”
苏小淮略略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