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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拍了拍李承璋的肩膀,道:“老四,好好照顾阿彦,莫叫旁人把她欺负了去。”
李承璋眉头微动,领命而去。
他不喜欢老四这个称呼。
这个称呼似乎在无声提醒他,他原本非嫡非长,之所以能做太子,完全是因为他是程彦未婚夫的缘故。
程彦上了鸾轿,李承璋带队而行。
中途李承璋派人来问程彦渴不渴,饿不饿,又派人买了明月楼的糕点送过来。
程彦把糕点分给侍女。
绿萝吃着糕点道:“太子对翁主还是不错的。”
程彦笑了笑:“谁说不是呢?”
好歹是做了多年储君之位的人,这点表面功夫还是会做的。
紫苏见程彦不吃李承璋侍从送来的点心,打开檀木食盒,里面是李夜城昨夜买的荣悦斋的芙蓉糕,程彦咬上一口,眯了眯眼。
李承璋对她的好浮于表面,若是真的对她好,又怎会不细细打听一番,她最喜欢的,其实是荣悦斋的芙蓉糕。
临近承恩侯府,程彦听到外面哭声震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李承璋停了下来,看着不远处抱头痛哭的人群。
少女身着浅青色衣裳,鬓发仅用几只玉簪子装饰着,浑然不似华京贵女们的锦衣盛装、满头珠翠,于满天风雪中,柔弱得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荷。
程老夫人搂着少女,大声嚎哭:“翁主哪里是要赶你走,这分明是要我这个老婆子的命!”
程彦扪心自问,在没有接触谢诗蕴母女之前,她对她们并无恶意,谢家人作恶,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百年世家,一夕消弭。
谢诗蕴母女虽然享受了谢家权倾天下的富贵无极,可并未参与谢家人的作恶,程明素功于心计,但说的那句话也有一定道理:稚子无辜,谢诗蕴不应该为谢家的罪孽在贫困交加的吴地葬送一生。
谢诗蕴的身世的确很可怜,但可怜并不是她用来攻击别人的武器,更不应该用可怜来绑架别人的思想,让别人接受她可怜,所以不仅不能追究上一代的恩怨,还要过分偏爱她。
若谢诗蕴母女不耍心机,她根本懒得理她们是留在华京还是回吴地的事情,偏她们步步为营扮可怜,将一切矛头指向她,弄得好像是她容不下她们一样。
天地良心,吃喝玩乐这么爽,她哪有多余的时间跟她们打机锋?
可她们既然拿她作伐子,那就别怪她好好与她们计较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