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让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崔慎反而更茫然了。
李让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但组合在一起,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高端,这大唐还有什么高端的东西,是堂堂清河崔氏千年簪缨世家不知道的?
见崔慎还是一脸茫然,李让不由得扶额道:“简单来说,他能帮助我辨别你方才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崔慎沉默了,他觉得李让很有可能在逗他玩。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不过,被李让这么一闹,他也回过味来了,很显然,李让并不信他。
想到这里,崔慎不由得朝着李让认真道:“李少兄,有道是君子和而不同,魏晋之时尚有陆抗向羊祜求药之旧事,立场之上的不同与个人私交并不冲突,今日在下前来拜会,确实未存其他心思,只是单纯的仰慕李少兄而已。”
听完崔慎的自白,李让沉默了。
李让能确认羊祜是真君子,陆抗也是。
但李让很清楚,他就是个咸鱼,跟君子扯不上半点关系。
同时,他更不敢确定眼前只有一面之缘的崔慎就一定是真君子。
万一崔慎是世家故意派来迷惑他的人呢?
他不敢赌。
见李让沉默,崔慎不由得晒然一笑,随即朝李让拱手道:“无论如何,今日是在下来得冒昧,李少兄此去江南,尚不知经年能回,今日一见,也算了却在下一桩心愿,既然李少兄不欢迎在下,在下这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