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让一愣,问道:“何出此言?”
“某听说有人与人之间有羁绊,若是忽然有了子嗣,或许远在千里之外心里都会有预感。”
安修仁沉思道:“某家老二出生的时候,某就有过莫名其妙的感觉,那时咱们还在草原上,当时某有一个念头特别活跃,那就是要活着回长安,果然,后来回到长安之后,某家老二出生的时间恰好与咱们冲击颉利大营那一天重合。”
“呃......”
李让诧异道:“真的假的?”
安修仁失笑道:“当然是真的,某一直以为,军人就该战死在战场上,但那一次,某就偏偏只有一个念头,活着回长安,你说奇不奇怪?”
“嗯,是有点奇怪!”
李让应和了一句,便不再继续多想。
他相信人和人之间或许会有莫名其妙的羁绊,但安修仁所言明显已经超出了科学的范畴。
他也不太相信什么夫人怀孕他会有感应之说。
他和几个老婆成婚这么些年也没有怀上孩子,要说他一出征就怀上了,这也太巧合了。
他宁愿相信方才那种感觉,是因为金城她们对他的担忧让他给感应到了。
随着队伍继续前进,一路上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李让也渐渐的将那种感觉抛之脑后。
安修仁将民夫队伍当步卒来拉练,每日天亮时行军,天黑时扎营,半个月时间,两万人便已经浩浩荡荡的到达了陇南。
陇南,陇右之地最南边的城市,往北是陇右,往南是蜀中,乃是两地交通之咽喉要道。
因此,陇南虽然只是一座县城,但城池规模比起许多下州还要大得多。
过了陇南之后,李让与其麾下两万民夫便算是正式踏入蜀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