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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我行我素,谁又能管制她。
以前在宫中玉城对子虞甚少好面色,今日一反常态先行拘礼,坦然坐在一旁。子虞暗自称奇,示意继续讲经。
殿堂中一片寂静,只有怀因的声音,清朗如淙淙流水一般。玉城正襟危坐,望着殿中一角,像在出神,又像专心聆听。如此不知过了多久,怀因双手合什,唱了一声佛号。宫女们便知他讲解完了。
玉城向左右看了一眼,有宫女排众而出,将一页纸递到怀因面前,柔声说:“公主素来崇佛,诵读经书时有几点不解,还请大师解惑。”
怀因以为是公主有意考校,接过一看,题并不甚难,就是讲解要费些时间。他抬头往子虞的方向望了一眼,光线晦暗,看不清她的眉目,依稀从姿态上看出几分疲倦,他心中顿时有些为难,宫女见状,连连催促。怀因重新打开经书,讲解起来,这一次,他说地简洁明了,即便如此,也用了整整半个时辰。
佛堂外暮色已起,宫女们添灯举烛。子虞把身子轻靠在绣褥上,不止是她,宫女们也都露出些微倦色,只有玉城双眸神彩熠熠。子虞心里大是疑惑:一直听闻玉城并不好佛事,可眼前这样子,倒像是要专研佛经。
直到怀因讲完,玉城似意犹未尽。一旁有精通佛理的宫女走到玉城身边,悄悄说了几句。子虞离得近,隐约听到是指责怀因讲经粗略,玉城顿时目露愠色。子虞想起她以往的性子,不禁替怀因担忧,正想替他开脱几句。玉城转过脸,冷淡地斥责了宫女,等那个宫女满面通红地退下,玉城脸色稍霁,对刚才宫女所言全不在意。
熟悉她性子的宫人都觉得奇怪。
如此玉城公主接连三日陪子虞听诵佛经,一点也不想离开的样子。子虞大感头疼,在宫中玉城待她冷淡无礼,她只觉得心中不畅,如今玉城待她客套有礼,她偏又觉得怪异。寺中几位高僧为玉城诵经,玉城称艰涩难懂,一搁经书就走了。几次下来,高僧们都觉得差事难做,想法避开。只有怀因讲经,玉城甚少刁难。如此却苦了子虞,每次讲经从午时到日落,玉城还经常想出题目来问,拖长了时间。这期间为了明心静气,不用茶点,如此几日,子虞胃口骤减,晚上睡得不安稳,白天又觉得疲惫。
这日清晨,宫人奉上粥菜,子虞闻着气味,胸口一滞,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吃了一口再难下咽。让宫女们诵经,不像往日静心,反而有一股虚火在胸腹窜动,让她说不出的烦躁。午时有僧人来请,子虞便推了今日的讲经,静坐在房中休息。
窗门虚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