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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和谐关系已遭破坏,为此他不但自责,还暗暗地埋怨身为丈夫的阿尔伯特。
途中,他的思绪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
“是啊,是啊,”他自言自语说,暗暗还在咬牙切齿,“这就叫亲切的、和蔼的、温柔的、富于同情心的态度!这就叫默默无言的、持久不变的忠诚!不,这是厌倦与冷漠!不是任何一件无聊的琐事都比他忠实可爱的妻子更吸引他么?他知道珍惜自己的幸福吗?他知道给予她应得的尊重吗?可是,她好歹已是他的人,她好歹……我知道这个,我还知道别的事情;我已经惯于这样想,他将使我发疯,他还要结果了我。他对我的友谊经得起考验吗?他不是已将我对绿蒂的眷恋视为对自己权利的侵犯么?将我对绿蒂的关心视为对他的无声谴责么?我清楚地知道,我感觉得出来,他不乐意看见我,他希望我走,我在这儿已成了他的累赘。”
维特一次次放慢脚步,一次次停下来,站着发呆,看样子已打算往回走了。然而,他终究还是继续往前走去,边走边思索,边走边唠叨,最后像是很不情愿地走到了猎庄门前。
他跨进大门,打听老人和绿蒂在哪里,发现屋子里的人都有些激动。最大的一个男孩告诉他,瓦尔海姆那边出了事,一个农民给人打死了!这个新闻没有给维特留下多少印象。他走进里屋,发现绿蒂正在极力劝自己的父亲,叫老人不要拖着有病的身子去现场调查那件惨案。凶手是谁尚不得而知。有人早上在门口发现了受害者的尸体,估计就是那位寡妇后来的长工;她先前雇的那个是在心怀不满的情况下离开的。
维特一听马上跳了起来。“完全可能!”他叫道,“我得去看看,一秒钟也不能等。”
他匆匆忙忙向瓦尔海姆奔去。途中,一桩桩往事又历历在目。他一刻也不怀疑,肇事者就是那个多次与他交谈、后来简直成了他知己的年轻人。
要走到停放尸体的那家小酒馆去,他必须从那几株菩提树下经过。一见这个曾经极为可爱的所在如今已面目全非,他心中不由一震。邻家的孩子们常常坐在上面游戏的那道门槛,眼下是一片血污。爱情与忠诚这些人类最美好的情操,已经蜕变成了暴力和仇杀。高大的菩提树没有叶,覆着霜;以前在公墓的矮墙上形成一片穹顶的美丽树篱如今光秃秃的,盖着雪的墓碑便从空隙中凸露出来。
正当他走拢全村人都聚在跟前的小酒店的时候,突然腾起一阵喧闹。人们看见远远走来一队武装汉子,便异口同声喊着:“抓到啦!抓到啦!”维特也朝那边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