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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巧巧,会像这些雏鳄一样,被活活的拧成两段,吞入腹中。
姜君紧握石刀的手都在痉挛,只要有鳄鱼过来,她就,一刀了断了自己!
她这一生夫侍成群儿女满堂,身在高位把该享的福也都享尽了,也算是不枉来这世间一遭了。倒是,一声长叹,“我死不足惜,就是连累巧巧你了。”这一声“巧巧”,饱满着长辈对晚辈的怜惜。
残酷的杀戮漫无止境,死亡的腥臭铺天盖地,黑暗吞噬了暮色里的最后一抹斜阳,却吞不掉阮巧巧心里的光。就当是做最后一件事,她不希望身边这个人带着愧疚而死。
“姜君过虑了,我是神仙嘛,不会死的。”
“神仙?”
“你见过有我这么聪明、无所不知的嫪族人吗?”
“好像,还真没有。单凭你会种水稻,我就引以为奇了。”
“我只告诉你一人啊,”贼兮兮的声音像一缕轻快的风,“因为妘君是命定的王,她会一统百族成就不世之业,所以我就下凡来帮她了。如果鳄鱼吞掉了我的,我的精神就更自由了。我会附到妘君的斗笠身上,在下雨的时候给她挡雨。会变成一缕风,为她吹去脸上的汗水。还能钻进被褥里,趁她熟睡的时候还能揩揩油。做河里的水,还能给她洗澡——”丝丝扣上女神滑腻的肌肤,爱抚女神陈年的伤创,想想还挺激动的。可是这些还不是她最想的,对了,“我还是做馒头好了!”没了她阮巧巧,女神的被窝肯定缺不得馒头,想着一晚上被女神又揉又捏……
做什么,都没做人好,做女神的阮巧巧好。
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姜君,还是在安慰自己:“姜君,死亡是另一种方式的生。我们都不会死的,我们只是以另一种方式,留在了那个人的身边。”
紧扣筏子的、骨节发白的手松了下来,泪从眼角无声无息的滑下。
她还没有给女神削甘蔗,她舍不得死。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黑暗走到了尽头时,这场死亡的盛宴也终于散场。圆月当空,薄薄的银辉从天而降,群鳄自然不会辜负这样的光明,由鳄王领头,沿岸摆动着长尾,游向筏子的方向,长尾在苔草上发出连绵不绝的“梭梭”声。象征着下一场夜宴狂欢的开端。
忽然,不知从何处冒出的一只小东西,通体黑不溜秋,只有两尺长,耀武扬威地发出了挑衅。仿佛在说,躲在水里算什么英雄,有本事与我上来一战!一瞬间,群鳄上岸,以多对一。但见这黑漆漆的小东西飞窜上鳄王的头,一个“九阴白骨爪”